轻关离愁至,逍遥梦幻来。
当中不识君,何止罗裙别。
这深夜的知府府院,黑影不风姗,重叠飞檐下,那林崞果然趁着梁烨去雍县所留下的空隙,卷土重来,他一个摘月遽跳,便飞上了几丈高的屋顶,点过几片琉璃瓦,飞檐的螭吻被颠簸了嘴角,然后再一个九丈檐蝙蝠翔,到了地牢的位置。
梁柱被上了吸盘似的,一个黑影直挂下来。
前面一个守卫入口的军士,如中邪一般轻生声而倒,非常的具有鬼魅招魂。
人影又晃动了壁上的斑驳复案,林崞倚在飞檐下的一根木柱旁,连续“嗖嗖”几响,顷刻间那壁上的斑驳不复存在。
循着入口的灰暗的灯光而入,石阶开始越来越明显,灰色的青石壁也更加的陡峭起来。
林崞缓缓的沿着石壁而下,不料突然触动机关,这机关原来是华抒特地在下午安装上去的,就是厚等林崞的在此造访。
一排木板直接呼啸而来,上面如冰锥子一样的寒光,照着林崞的心象锯齿吞噬。
擦破手臂上的衣襟,这几排过来的暗器实在太凌乱,太毫无规则,让林崞的身姿在翻转躲避过程中,不免漏出破绽,竟然被蹭破了几层皮。
幸亏自己有钢铁般的肢体,这点小小的振荡摩擦,乃是隔靴挠痒-无关紧要。
一个飞龙刺月,林崞轻轻的落在了一块大青石板上。
然后一看壁上的精致的石钮,用手一按,里面的辉煌顿时强照出来,这深邃的壁上都悬着一盏盏烛灯,把周围的空间映射的通透明亮。
林崞继续轻步而行,见空间越来越大,又在分岔道选择向左而入,只听里面依稀有人在说话。
“今夜小心,有人会来劫狱的,怕是一场恶斗,此人凶神恶煞,象魔鬼一般。”
还馔着酒食,不过林崞觉的这是有所准备的军士。
话里有抵御的精神,这阴沉的萧飒,被道光剑影的刺激,装束上石壁的血迹。
果然介胄声如风雨吹叶的节奏,里面到处是黑压压的身影。
赵鹏指挥使所派的几千军士,还有华按察使的几百按察院军士不是空穴来风。
林崞屏住呼吸,空气静谧。他缓缓退了出来,决定向右边的那条道试探一下。
看来左路有所准备,一时不可能下手成功。
一个飞壁踏雪,林崞如旋风一般在青石壁上呼啸而过,分不清是影是风。
可到了右路,却发现周围慢慢暗淡下来,灯光如同被啃死过去,一片残叶仅有枝叶。
“出来,给我出来,别让老子发现你,你躲到哪里去,分控就藏在这里。”
林崞大吃一惊,被这突然如空中击下来的声音,给抹的一脸发愣。
“哈哈……,给我射,弓弩越多越好!”
此时林崞才明白过来,自己已经中计,自己是在往别人设置好的大瓮里钻。
焰火同时齐亮,壁上的所有没有一支是不亮的。
弩箭如同小针棒般滚滚而来,可是再最后却奇迹般的纷纷坠落。
原来林崞用绣春刀舞成铁屏障,如直挡在过道中央的一块大透明铁板。
毫无罅隙之间,能让弩箭穿越屏障。
“好你个林崞,别以为你摆着摊,捏着泥塑,这姑苏城就是属于你的啦!昨日你那同党卢嬛都已经招供,你就别千方百计来此劫狱,还是趁此向你的主子汇报去吧!”
“只要救不出卢嬛,我林崞宁可死在此地,来,看招!”
说完林崞便用刀直冲过来,挡在钱褚前面的一排军士急忙用长戈护住钱褚。
林崞一见这些军士的长戈相向,便迅速横切几刀,这些矛头纷纷掉落。
不过军士实在太多,长戈还有未切断的,则直刺过来,在林崞的手臂上刺出一窟窿,鲜血直流。
林崞忍住剧痛,趁着出口还未被封闭,急忙往出口撤退。
可惜出口却被从外面赶过来的华抒给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