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星期五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声响起,冯伟豪在课室里收拾好课本,背起书包,匆匆离开课室,走出了校门。
冯伟豪近来行动变得有些反常,被细心的王冬梅发现了。
晚自习看不见他,星期五下午放学在回家的路上也不见他的踪影……出于好奇和关心,这个星期五最后一堂数学课,冼少飞老师刚布置完本周的作业,只见冯伟豪已提前步出了课室门口。
于是,她快步追了出去。
出了校门口,王冬梅在后面放声叫着:“班长,等等我……”
冯伟豪听出是王冬梅的声音,身不由已地停住了脚步,眼征征地望着她,说:“班长,还有什么事吗?”
“对,还有事。”王冬梅顺着他的话说。
“那你说,是什么事呢?”冯伟豪又问。
“那我先问你,说出来你帮不帮我?”王冬梅试探地望着他,明眸一闪一闪的,满是真诚和期待。
面对着王冬梅那期待的目光,冯伟豪心头一热,脱口而出:“只要我能做得到的,一定帮。”
王冬梅认真地:“班长,你知啦,数学是我的弱项,今天老师布置周末作业,我有一道题不是很明,想请你再到我家,帮我补习。”
望着如此真诚的相求,冯伟豪还能再说什么呢!他心想:反正二叔那项工作,也不差在一时半会的时间,而且,他对目前国外大规模发展养殖业,建立家庭农场的具体做法和经验知之甚小,必须掌握了这方面的资料,才能提出独到的见解。于是,冯伟豪点了点头,说:“好!”
就这样,冯伟豪又一次来到了王冬梅的家。
可谓一回生,二回熟。“阿豪,怎么这么久才来阿姨家啊!都有两个多月没见到你了。”丁小芹一见到冯伟豪,有点责怪地说。
冯伟豪有点腼腆地用手擦了擦衣角:偷偷地望了望丁小芹,说:“多谢丁姨还记得我。”
“你们先温习功课,阿姨去做饭。”丁小芹说完便进厨房去了。
王冬梅拿出一包饼干,冲了两杯热茶放在茶几上。
吃过饼干,喝过茶后,冯伟豪开始为王冬梅讲解这道1+1≠1的不等式数学怪题——
在人类历史中,人们总是习惯地沿着传统的1+1=2这一数学命题去演绎实践,去推断、去演化现实……王冬梅聚精会神地听着冯伟豪的解说。
“为什么1+1≠1?”王冬梅不解地问。
冯伟豪挠了挠头,定睛思索了一下,“我这样对你说吧,例如,在现实生活中,养鸡,也书写着这样的一条不等式:养鸡≠防病,也就是1+1≠1。”
听到冯伟豪用家庭养鸡来佐证1+1≠1这道数学不等式,王冬梅听得一头雾水,懵懂地问:“养鸡≠防病,也就是1+1≠1?”
冯伟豪见她听得似乎不明白,便举例说:“我自从上次到了你家,得到你全家的热情招待,我俩之间的距离一下子就拉近了,我的积极性和主观能动性好似一下子被激活和爆发出来,班会的工作配合得更有默契感,做得更加出色,还受到了班主任的表扬,产生了1+1≠1,而是1+1大于2的效果了。”
王冬梅听着,听着,似乎全身飘腾,豁然脑门洞开,犹如醍醐灌顶,一切混沌愚蒙全被扫光……
冯伟豪又把话题转到养鸡上。
“再回应到上个例子,现在,农村家庭的养鸡与防病已形成了两个相互对立、互不关联的孤立面,从而各自导演出如果鸡患了鸡瘟病,只好当垃圾扔掉的现象,与人们的需求往往相差甚远。”
冯伟豪讲到这里,停了停,话锋一转:“最近听我二叔说起过,我们村里的阿汉叔,他在学校读书时,是一个出了名的数学怪人。在他漫游过的数学海洋里,接触过许多不等式。经过历史和实践的演化,数理的不等式被他转移到了现实中。有一次,阿汉叔的舅父从省城回来探亲,发现他家那只报晓公鸡得了鸡瘟病了,叫阿汉叔看看有什么办法治。”
“有办法治吗?”王冬梅忍不住问。
冯伟豪反问道:“你说呢?”
王冬梅答道:“鸡瘟病,趁早拿出去埋了,以免污染环境。”
“当时,阿汉叔也是这样说的,‘鸡瘟病是个千古难以解决的难题,死了就当垃圾丢出去算了’。而他舅父激将法式的回了他一句‘你如果把这个千古难题解决了,你就发达了’。”
冯伟豪侃侃而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