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要被丢进下水道了。当这个想法从脑海中冒出来时,张伯伦感觉到的不是害怕,而是轻松和解脱。
然而,事情并没有朝着预想的方向发展。张伯伦这时候才明白,他在尼尔森这里,根本无关紧要。
“老板,薛先生只是说说而已。”张伯伦有气无力地回答,一双忧郁哀伤的眼睛,失去了神采,“我不认为他为了我,还能够做出来什么。到了这个程度,已经是最大限度。他明天就要离开拉斯维加斯,回到纽约。”
尼尔森弹了弹烟灰,嘴角的笑容很是玩味:“你根本就没有试图去说服他,孩子。你一直都在逃避,需要你承担起来的责任。你不是在怀疑你的能力,而是你对薛心软。你想想看,孩子,你真的拼尽全力,去尝试过了吗?”
张伯伦摇摇头,虚弱地说:“我想,参加后天开始的世界扑克大赛,还没有‘回家’对他来说诱惑力更大。”
“如果没有尽全力,那就不应该是你应得的结果。”尼尔森伸出手,旁边的男人立即递给他一张纸条,他把那张纸条放在张伯伦面前,直接给怼到了张伯伦的脸上,“你甚至都没有去劝说过!你打算逃走,离开拉斯维加斯!孩子,我对你很失望。真可耻。”
张伯伦垂下眼,看着那张由自己写下的纸条——字迹扭曲丑陋,语言混乱不堪。
“我,我做不到。”张伯伦蠕动嘴唇,垂下颤抖不已的睫毛,“对不起,老板。”
“我明白,孩子。有时候,我们努力过后,还是会面临失败的境地。”尼尔森微笑得慈祥又和蔼,而他手中燃烧的雪茄,却放在了张伯伦父亲的手里,“世界上,最怕的事情,不是我做过什么后悔。而是我没有做过什么,你可以再争取一下。”
“他不是主动吻过你吗?”
皮肉接触到高温,散发出难闻的焦臭气味,混合父亲的惨叫,让张伯伦难过得闭上眼睛。
身边的两名壮汉把张伯伦提拎起来,掰开他的嘴,捡起那张纸条塞进张伯伦嘴里。
“乖孩子,咽下去。”尼尔森面带微笑,夹着雪茄的手抚上张伯伦的脑袋,“你还有最后期限。留下他,让他明天不要离开。这是给你最简单的任务,只要呆到后天,在比赛开始之前,他没有离开,你就算已经做得很棒了。”
张伯伦面带痛苦,眼珠在眼眶里直打转。粗糙锋利的纸张边缘,搔刮口腔里敏感的黏膜,弄他从嘴里到心里都疼。
尼尔森抚摸张伯伦脑袋的方式,就像是在抚摸一条小狗,但却并没有带上多少恶意。他满意地看着张伯伦咽下纸条,轻声喟叹出声:“好孩子,你做得很好。我想,你应该可以做得更好,以讨我欢心。”
张伯伦抬起头,干枯空洞的眼睛望向尼尔森。高大英俊的老年男人,此刻如同天神般神圣强大,高不可攀。
而自己,跪在他的脚下,就像一条狗。
“你希望我,开窗户吗?”天神发声询问,声音在张伯伦颅腔内嗡嗡作响。
张伯伦闭上双眼,匍匐在他脚下,如同一条真正的狗。
烈日骄阳,夏日可畏。太阳无差别洒落在每一个人肩头,张伯伦顶着烈日前往世界扑克大赛比赛场地时,在门外遇见了正在搭建舞台的前田克里斯。
“哦,看看这是谁来啦?!”前田克里斯眯着眼睛,上下打量过一番浑身冰冷煞气、与周围格格不入的张伯伦,“我还以为你想通了,你看上去是来找茬的。”
“我只是来找工作。”张伯伦闷声回答,“并且我已经得到了这份工作。前田先生,我非常感激你给我指点的道路,所以我来了。”他抬头看了一眼被吊起来的水箱,“看来你准备的不错,这个舞台真是炫酷。薛先生也会因此而高兴吧!”
前田克里斯骄傲又得意,两根手指头飞快地缠绕手中的线头:“定邦桑向来都对我很满意哦。”他仰着脖子大笑,故意让张伯伦看见自己颈上红痕,“嗯,怎么说呢?他为了我,还改签了机票。定邦桑还是要看完我魔术,才会离开的。嗯……等我表演完毕魔术,说不定会和他一起去纽约呢!”
张伯伦面色阴沉,从牙缝里面冷冷地挤出一句:“祝你好运。”
前田克里斯不甘示弱瞪了回去。
两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四目相对都能溅出火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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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仁:薛教授这是在撒娇吗?
薛定邦:没错,那又如何?!
尹仁:……!(脸红)喜欢每天醒来都看见他们在我为撕逼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每天醒来都看见他们在我为撕逼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