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暮放开狗头,抱着顾温凯的胳膊,手在上面蹭了蹭,“爸爸我不想见他,你帮我把他打发了吧。”
一只蛆没有资格见她。
在想到办法弄他之前,她不想和他碰面。
顾温凯看着报纸,拿反了都没发现。
“怎么打发,今天让他回去了,难保明天后天大后天他不会再来,解铃还须系铃人,他要见的是你,又不是我。”
朝暮愤愤握拳,“我讨厌他。”
顾温凯眼睛一亮,不经意地问:“哦?为什么讨厌,你不告诉我我怎么帮你赶人?”
朝暮抠着他的袖子,欲言又止。
这要怎么说,说他杀了她全家,她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看到他就想砍他狗头?
朝暮脸蛋涨得通红,“那个、他和别的女子一起洗澡。”
作为一名传统、未经人事的黄花大闺女,这种带颜色的话难免令她羞于启齿。
“我就说他不是好东西,狗娘……”顾温凯火冒三丈,报纸撕成两半,“你当时没狠狠地骂他一顿?”
朝暮眨巴着眼睛,一脸乖巧,“我不懂骂人。”
一来,影响她公主的高贵气质和良好教养。
二来,这个国家的话她还理不顺,吵架卡壳容易影响气势。
“爸爸也不会骂人。”顾温凯后悔没教她几句脏话,“等着,爸爸去给你教训他。”
“别打架啊,你身体不好,年龄又大……”在顾温凯不满的凝视下,朝暮嘴甜改口,“我怕你受伤。”
从他开始阻拦他们交往,朝朝再没关心过他,顾温凯心里感动,“放心,爸爸只讲道理,不会动粗。”
犹豫片刻,朝暮拿出那个叫手机的神奇工具,“等一下,你把电话打开,我想听你们谈了什么。”
顾温凯不情不愿地拿出手机,嘴上说着不喜欢,心里还是怕他为难腾誉廉吧。
最外面的大门很远,从宅子过去,开观光车要五分钟。
没有顾温凯的吩咐,门卫不会放人进来。
“朝朝不在这儿,你没必要在我面前虚情假意,有事说事,没事请回。”
腾誉廉等在大门口,“顾伯父您好,很抱歉没经过您同意贸然上门打扰,只是我有点事找朝暮。”
初次登门,他两手空空,只抱了一束中看不中用的花,顾温凯下意识皱了皱眉。
“别说上门没经过我同意,你把我女儿拐走,和我女儿私定终生,哪样经过我的同意?”
此时的滕誉廉态度良好,“对不起顾伯父,我知道这事是我做的不对,但我不得不这么做,我真心喜欢朝暮,是伯父您一直不同意,我只好……”
呵,很会倒打一耙啊,顾温凯心里不愉,语气讥讽,“只好偷偷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