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头看他一眼,讥道,“最好还是你自己动手,你磨的刀快着呢,就在脖子上抹一下,就疼一下后面就不疼了,多痛快!”
朱木匠依然不敢接我的话,头叩于泥泞之中。
我邪恶地吓唬他道,“你这样的无耻之尤,老子真怕脏了手。当然如果你没勇气动手,那我只得代劳。不过你可得想好了,一会我会一刀一刀剐了杜家这条恶狗,你好生看着。剐完狗,就轮到你了!”
朱木匠呜呜哼着,形同末日,身子开始哆嗦。
小雨停歇了,但起了一点风,凉飒飒的,吹到湿渌渌的身上很不舒服。朱木匠一直跪着,我没有理他,吃完半只鸭子,将另一大半也给了小岛。
这牲口当仁不让,可能这三年它就没好好吃过饭,不一会就一扫而空。
到水边洗完手,我起身走到草庐前,从插在草庐屋檐上的几把刀中,抽出一把尖利的剔骨尖刀,走到木桩前。将杜家那条肥大的黑色狼狗捆吊在木桩上,解开捆着它嘴巴绳子,然后用刀刮去它背上的厚毛。
“朱库头,你抬起头看好了。这是我第一次剐人,所以得在狗身上先练练。”
我扭头对朱木匠说道。
朱木匠不敢不抬起头,但眼睛根本不敢看。
狼犬挣扎了一下,这畜牲或许知道自己要死了,它呜呜地象狼一样的哀嚎了一嗓子。我用刀尖划开了它背上的皮肉,锋利的刀刃切割皮肤的声音“滋滋”作响,清晰入耳,血汩汩涌出,滴滴达达,这条恶畜最终血尽而亡。
空气中弥漫着屎尿味儿,朱木匠失禁了,他魂飞魄散瘫倒在篝火边。知道自己的下场将会和这条恶狗一样悲惨,他浑身剧烈哆嗦已说不出话儿来,身子伏在泥水里动弹不得。
“现在该你了,自己动手吧。”
杀了恶狗后,我将柱桩上一把剖鱼的小刀扔到朱木匠身边。
这熊货神经或已错乱,战战兢兢地拿起刀,慢慢放到脖子边,又移到肚子上,可却没有勇气捅进去。最终他扔掉刀,头伏于地剧烈战栗着。
我心里鄙视,嘴上奚落道,“怕死了?哼,告密害人的时候可曾想到今天?自杀没胆量,弄得到处臊臭味。既然自己不敢,那老子来帮你!”
我走了过去,将已经吓得麻木、说不出话儿来的朱木匠提起拖到木桩前。这牲口两腿已软了,身子瘫在泥水里,好不容易才捆到木桩上,与死狗血淋淋的骨架捆在一起。等捆完,他头垂着分明已经吓晕,肥胖的身躯犹如一具臃肿的死尸挂在桩上。
想到越姐的遭遇,对告密者的愤怒让我背转过身,这是狱拳打倒对手后,最后一刀结果性命时的标准动作。两个老土匪没上过学,他们当年曾教导过我,说激烈的打斗后到了斩杀仇人时,要反握利刃凌厉反刺,在对手临死时要给他一个强悍的背影。理由更是牵强甚至自相矛盾,说既是最后时刻对败者人格的尊重,同时也是展示自己不可战胜的形象,让对手死得心服口服!
我正要将手中刀插向身后这具包裹着肮脏灵魂的臃肿肉囊,结果他罪恶的生命,但朦朦胧胧中眼睛的余光瞥到草庐时,身体如遭电击不禁怔了一下,脑袋瞬间清醒了些。喜欢我从监狱出来的日子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我从监狱出来的日子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