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亦抿唇。
没人喜欢通过这种方式被人知道曾经,傅亦握着护栏的手微微扣紧,薄唇抿紧,脸色不快:“季总,您什么意思?这是觉得我能为你所用,还是不值得信任,所以不能留在总公司。”
去分公司当负责人,其中的含义褒贬不一。
“季氏以后会往中国发展,如果做的好,中国地区的CEO就是你,如果做的不好,那费城就是你最后的一个点。”
两人没聊多久,季予南状态不佳,外面又太热,傅亦虽然理解季予南的谨慎,但还是心里不快,连一贯的温润都不想维持,态度一直不冷不淡。
……
时笙看着两人只是聊了一会儿便回来了,才转回视线和身边的人搭话,还没完全投入进去,手腕就被一只手扣住了。
她条件反射的缩了下手,目光沿着那只手臂看上去,等看清面前的人,她微微皱眉,“季总?”
“开车。”
“什么?”时笙眨了眨眼睛,“我喝了酒。。”
还喝了不少。
“我也喝了。”
时笙见他的样子看着好像不太舒服,缓了缓语气,“你没带司机来吗?”
“没有。”来的时候徐琰开的车,他作为今天的半个主角,也喝了不少,“我困了,去开车。”
他们两人的动作不算拉扯,但身份太过悬殊,就显得有几分不同寻常了。
英俊的上司和漂亮的秘书,总是被人赋予了谜一样的悬念。
时笙见周围的人都朝她这边看过来,尤其是傅亦还在,她几乎是像被烫着了一般,有些迫切的想要缩回手,“你先放手,都看着呢。”
季予南一眼就能看出她在躲避什么,故意往前倾了倾身,“你当初可没说过要躲躲藏藏的隐婚。”
“……所以你在报复我?”她咬牙,往后仰了仰。
“报复你?我为什么要报复你?”
光线一暗,男人粗重的呼吸已经到了她的耳侧,她瞪大眼睛,下意识的要往后退,唇已经被人覆盖住了。
时笙的惊呼声被堵回了喉咙里,她下意识的揪紧了他腰上的衬衫。
季予南冷笑,在一片惊呼声中,拽着时笙的手出了宴会大厅。
“去开车。”季予南将钥匙连同挽在手臂上的外套一并扔给了时笙。
时笙下意识的接过来,“我喝酒了。”
美国抓酒驾很严,万一到时候碰上记者采访,就真的是丢脸丢到国外了。
她虽然不是什么名人,但出了事就是国际新闻,比美国当地人酒驾的关注点更高。
季予南半眯着眼睛靠在身后的廊柱上,“那我们在车上睡一晚?等清醒了再走?”
时笙不情不愿的去找车。
停车场停的都是清一色的豪车,季予南的车无论车型或颜色都是中规中矩,混在一堆中规中矩的车里,更是难找。
她一边按车钥匙的解锁键,一边四处张望,一边泄愤似的将手里熨烫工整价值不菲的西装攒成皱巴巴的一团,攒到一半,她突然停住了动作——
低头看了眼手中季予南的西装,迅速伸手探进胸口内侧的衣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