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花非叶的传信,楼中月在宿月宫及卓清死的树林里放了一些线索,原本是想迷惑君羽墨轲,给他制造一个九歌还活着的假象。但经过楚翊尘和风兮音这一搅和,看来是用不上了。
君羽墨轲还在昏迷,谁也不知道他醒来后会不会继续发疯,为了安全起见,花非叶和楼中月直接将他带回了千影殿。
当天夜里,花非叶收到一封从京城传来的加急信件,以为会和九歌的下落有关,打开一看,顿时傻了眼。
皇上下旨将花非絮赐婚于宁王,六月初完婚。
由于光线较黑,花非叶粗粗略过,一不小心就看走了眼。
‘絮’字看成‘叶’字,吓得他脚一软,“砰”的一头撞到门框上,撞得他七荤八醋,痛得那个叫龇牙咧嘴,抬手一柔,额头瞬间肿了一大块。
缓过神后,稍稍细想,觉得皇上表哥不可能这么荒唐,拿着信纸凑到烛光下一看,这才发现最后一个字不同。
如果不是前面两个字,他还真想不起花非絮是谁。尽管如此,但一想到有人和他名字相似,而且还是个女的,整个人都不好了。
收起纸条,望了眼隔壁房间,心情更不好了。
皇上表哥简直是吃饱了没事找事,居然会给黑狐狸指婚,是不是嫌他病得太轻了?
隔日一早,君羽墨轲醒了,出乎意料的是,居然没有发疯,脑子也清醒了。
起床时,全身都在痛,尤其是胸口,像是被大石碾压过般,他紧蹙着眉,扯开衣襟一看,胸前全是掌印。
昨晚山谷前发生的事,零零碎碎地在脑海中掠过,他一惊,猛然想起什么,急着要下床,就在此时,房门被人推开了。
“唷,醒了。”花非叶站在门口认真地看了眼君羽墨轲的神色,‘唰’的打开手中折扇,风度翩翩地走了进来,轻佻地出声,“殿下昨晚睡得可好,有没有梦到阎王?”
君羽墨轲冷着脸,没有理会他的嘲讽,开口就问:“楚翊尘呢?”
花非叶低垂着眼帘看了他一眼,肆意笑道,“杀了。”
君羽墨轲心中一突,瞠了瞠目,“谁杀的?”
“还能有谁!”花非叶晃悠晃悠地走近,谓然叹道,“殿下您老人家不但要杀楚翊尘,还要杀风兮音,妥妥的六亲不认啊。”
听着花非叶轻慢的语气,君羽墨轲眸光一转,冷冷看着他,“你再胡说一句试试!”
“哪有胡说,全是事实!”花非叶瞪大眼睛,极力证明自己所言非虚,眼看君羽墨轲的脸色越来越阴鸷,生怕激怒了他,旋即勾唇笑道:“不过没杀成,反倒是风神医,还出手救了你一命。”
风兮音走后,楼中月给君羽墨轲把过脉,确实如他所说,若不是搭救及时,黑狐狸还真有可能重伤不愈而亡......
君羽墨轲紧蹙着眉,没有说话,但紧绷的心弦终是松了下来。
“现在知道后悔了,昨晚那股疯狂劲儿呢?”花非叶斜眼睨着他,脸上挂着调侃的笑容。
君羽墨轲眉目一沉,侧眸扫向他,冷厉的凤眸射出一束寒光,即使重伤在床,不怒而威的气势依然不减分毫。
花非叶是个识趣的,爱开玩笑是一回事,但知道适可而止。淡淡瞧了瞧君羽墨轲的气色,在床尾的椅子上撩衣坐下,悠闲地翘起一条腿,言归正传道:“我这有一个好消息跟一个坏消息,殿下想听哪个?”
君羽墨轲对他的好消息跟坏消息都没兴趣,收回视线,在床上盘膝而坐,开始运功疗伤。
花非叶微微一讶,对君羽墨轲此举深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