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瞬间,一切都好像变成慢动作。
祁末能看见落在中空的妖冶月亮,能看见月下手持弓箭带着玄铁面具的黑袍少年,能看见朝着自己越来越近闪着寒光的箭尖。
祁末左手下意识推开了司南,右手抓向了箭身,那羽箭并非凡品,又有魔力加持,径直刺破祁末的掌心,扎进祁末的胸膛。
而后,穿胸而过!
封不群,敲里妈!我敲里妈你知道吗!
祁末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泉涌一般的鲜血便自创口和唇中无可抑制地涌出。
“二师兄!”
司南终于自魔怔状态醒过神,他大喝一声,立刻接住了差点坠落地面的祁末。
“南宫门,悦来客栈,小师弟。”每说一个字,祁末的口中便涌出大股的鲜血,眼角生理泪水滑落。
这回总该死了吧?真的别再来的,太痛了。
“怂货!挺住啊,你在这里死了就失败啦!”系统语气急切。
卧槽,都快要死了你还告诉我这样的惊天噩耗,你还有没有心!
不过被系统一吓,祁末反而吐出了一口郁结在心头的血。
司南已经冲破了包围圈,咬咬牙,最终还是朝着南宫门外跑去。
沈宴回矗立在阳台,看着第一缕朝阳升起,视线内终于出现人影。
沈宴回松了一口气,立刻飞身上前,司南看都不看他一眼:“走!”
沈宴回只来得及看见一个被血糊住了的人,身形一怔,而后马上跟了上去。
宫内涌出大批宫人,前面拼命跑,后面全力追。
“关城门!”
与此同时,熙熙攘攘的高呼传来:“起火了!”
那火势蔓延得极为迅速,明显是恶意纵火,宫人们脚步不由得一停。火势过于迅猛,大半宫人思索片刻,不得不转而救火。
城门徐徐关闭。
一闪身,四人在城门关闭前一秒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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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末醒来,发现正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
沈宴回静立在一旁,脸色很是苍白。看见他醒来,转身倒了一碗水给祁末。
这回他揽着祁末的肩膀将他扶起,让祁末靠在他的怀中,动作轻柔地喂了一碗水。
“司南呢?”缓了过来后,祁末问了一句司南的状况。
“三师兄在惩戒堂受罚。”沈宴回身形顿了一下。
“他没事吧?”
放下碗,沈宴回转头说道:“没事。”
“那就好,你的毒解了吗?”
“解了。”
“嗯。”
祁末没再说什么,闭上眼睛睡觉,他得养足精神,毕竟他之后还得受罚呢。
等祁末再次醒来时,司南也结束了惩戒,此时正坐在床头。
“还好吗?”司南急急问道。
“我很好。”祁末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司南在他背后放了枕头靠着。
“抱歉,这次我太鲁莽了,”司南的脸色有些黯淡,“害得你…”
“没事,反正我现在没事。”
我要是有事,司怼怼我下地狱都要诅咒你一辈子。
司南愈发窘迫难安:“二师兄,我…”
“你是我不成器的弟弟,我早就有心理准备,所以你不用太过自责。”祁末开起了玩笑。
想到前段时间的荒唐遭遇,司南苦笑了一下:“二师兄,你就别调侃我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去了妖月教,但是裴慎之比我想的强很多,我寡不敌众。”
祁末自然知道此‘妖月少主’乃是封不群假扮,奇了怪了,那真正的裴慎之去哪里了?
裴钰难道连她亲哥哥都认不出来嘛?若是她知道这个‘裴慎之’是封不群假扮的为何没有任何反应?况且,她想让司南帮忙杀掉的哥哥到底是哪个哥哥?
“然后裴钰就把我要了过去,”司南有些羞耻,匆匆说道,“后面你就知道了。”
“她也是个美人胚子,你不考虑考虑?”祁末半开玩笑,就是要是没学坏就更好了。
“伏爻,有时候我都想问,”司南惨淡一笑,他的星辰大海般灿然的眸子盛满了悲伤,“你有没有心?”
祁末的目光中是直白的不解,司南看他这副样子,扯动嘴角自嘲般地笑了一下:“也是,你不是没有,只是不在我身上。”
祁末越听越觉得不对,怎么感觉这么别扭呢?
“这次的事情我也有错,明日我去向师父请罪。”祁末转移话题。
司南的脸色微变,而后转过头闷声说道:“不用了,那件事情已经解决了。”
“解决了?怎么解决的?”
司南正欲开口,沈宴回自门外走进来,冷声说道:“我报告了思无崖的事情,宗主和长老认为这件事情很有价值,取消了惩戒。”
真的?祁末有些疑惑,他们有这么好说话,还兴将功补过这一说?
祁末眼带询问看向司南,司南看着沈宴回静默了半晌,最终还是嗯了一声。
行吧,无论怎么说是件好事。
“我先走了。”
司南像是有心事,站起身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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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