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尘走近人群,才听清楚旁边人的谈话。
一个说:“真是一匹好马。”
听言,叶尘急忙抬头打量着人群中间的那匹黑马。这匹马全体黝黑发亮,好似刚泼了浓墨,四条腿健硕如石雕,眼睛晶莹水亮,他虽不识马,但也知道这是匹上等马。
又有一个人说:“也是一匹烈马。”
听言,叶尘急忙看着地上摔倒的中年大汉。大汉满头大汗,呲牙咧嘴,坐在地上用手撑着,看样子是摔痛了屁股。
又有一人说:“铁马帮的马就是不一样?”
听言,叶尘朝人群中央望去,见一劲装年轻人手持一杆青旗,上面绣着“铁马帮”三个隶书黄色大字。
又听到一声音说:“各位。”
叶尘听到声音,急忙朝声音望去,见一位离黑马不远的白须老人正在向人群抱拳施礼。
白须老人面含微笑继续说道:“不知哪位好汉再来一试啊?”
人群躁动起来,纷纷怂恿旁边的人上去试一试。
“你去试下,说不定那马就归你了呢?”
“你去,你不是骑了很多年马吗?”
一个陌生人竟也怂恿叶尘说:“后生,上去试试,只要你不从马背上摔下来,马就是你的了。”
叶尘犹豫地左张右望。
突然,一个白色身影走近黑马,笑着说:“我来试试。”
旁人一瞧白色身影,认出是县城青山镖局大当家“狡兔三抓哭”徐云天的公子徐启,众人知道徐老爷子的本事,料想徐公子定得老爹真传,便纷纷喝彩,满眼期待徐启露一手。
徐启面露得色,轻轻一纵跃上马背。
叶尘见徐启颇有本领,生怕黑马被他驯服,自己错失良驹,神情担忧地盯着徐启。
徐启刚沾上马背,黑马发怒般前后翻腾,如翻江倒海,嘶叫不停。
黑马没栓缰绳,也没配马鞍,徐启随着马的原地跳跃而上下翻飞,一时不留意,猛地被抛入空中,跌落下地,好在从小练过武功,就势打滚,除了脏了衣服,并未受伤。
众人见状失望唏嘘不已。
徐启满脸颓丧,在随从的护卫下拨开人群,匆匆走开。
叶尘则满心欢喜,不等白须老人发话,急忙提气施展轻功,掠过人群,跃上马背。
看见叶尘飘过来的人群,顿时惊呆了,纷纷伸手指向天空,可这时叶尘已不再空中,而在马背。
众人急忙打量正安坐在黑马背上的年轻人,见他书生打扮,稚气未脱,又想他有飞天之功,都纷纷赞叹不已。
倏然间,大家才意识到黑马没有嘶叫,没有如翻江倒海般跳跃,而是温顺如小鹿。
“你看,这马······”
“不可思议,他······”
“怎么回事,他······”
众人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想赞叹,想问个明白,却因为实在从所未见,实在不知所以,是以赞叹不个所以然,问不出个所以然,话都只说了半句就哽住。
同众人一样,坐在马上的叶尘来不及欣喜,也满肚疑问,他本暗自运功做好了被烈马颠簸的准备,没想到一坐上马背,马竟然若无其事似的温顺如小鹿。
这时,白须老人满脸微笑走近黑马,仰头冲叶尘抱拳施礼说:“后生,这马是你的了,请下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