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安在幼女绑架案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楚画皱皱眉头,“我觉得他可能是那些匪徒的保护伞,这应该是个极其贪婪又没有底线的官儿。”
上官云还在思索,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小桌子,说道:“江怀安是江老太爷的得意门生,上次我们去江家,江老太爷一开始很是推崇这位门生。
得知他送了个美人儿入宫,这位美人儿还因刺杀长公主死了,江老太爷的脸色就不好看了,再也不提江怀安这位得意门生。”
“这里面有没有江家人的手笔,实在是难说。”楚画嘟着嘴说,“实不相瞒,我看江老太爷拿乔的样子就不像个帝师,不大度。”
她对江老太爷的感觉是真不好,在她看来,这就是个沽名钓誉的老头子。
上官云看楚画这个样子忍不住摇了摇头,“你呀,毕竟是做过帝师的人,看不惯不予理睬便是。却不能当面给江老太爷没脸,怎么也得给陛下一个面子不是?”
楚画瞪眼道:“我又不傻!说正事儿吧。你觉得江家会是画舫的东家,以及绑架案的幕后主使吗?”
上官云想也没想地否定,“江家还没这个能耐。况且文人,一向喜欢动笔杆子,没有那么大的魄力去做如此伤天害理之事。除非江家人都疯了!”
楚画也是这么想,嘴角上扬道:“那么江怀安背着恩师做下这等坏事儿,是想拉江家下水?还是想把江家往死里整?”
上官云很明白楚画所说的意思,“或许两者都有。”
虽然这都是他们的猜测,没有任何证据,但大胆假设小心求证总没错。
楚画却不觉得她的猜测没有半点儿依据,这些都是她基于现有的线索做出的可能性之一。
“既然江家没有那么多的能耐,拉他们下水也没有多少利用价值呀?”楚画想了想,又反问道,“人,想做某件事情时,总会找一个理由。坏人,想做坏事,当然也需要理由,并不是谁都想成为疯子,走到大街上看到人就打。”
听到这个比喻,上官云没好气地笑了,“夫人说得对。我也在想,江家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他们算计。还有刘尚书,以及那个宫中美人儿。”
楚画接着说:“宫中美人儿就是为了算计江家,刘尚书的死我到现在还想不通到底是为了什么。江家除了一个江怀安外,还有那个死去的县令,叫什么来着?”
那个现场楚画没去看,没经手此案,也就没怎么上心。
上官云道:“江有志,曾是独山县的县令。死在回帝都述职的路上,他的家眷被玉宁郡主救了。”
“对对,就是这个江有志,涉及毒蘑菇。而毒蘑菇又间接害死了刘尚书,还有那个宫中美人儿说不定也是吃了这样的蘑菇才发疯的。”楚画再次脑洞大开道,“就不知道,幕后之人为何要杀他了,灭口吗?”
说到这里,楚画又道:“对了,江有志的尸体说,他被人用毒控制了。也就是说,这人有可能是被逼无奈才这么做的。那么,幕后之人当真是手眼通天啊,厉害!”
上官云再次总结道:“既然死的人里面有尚书,有县令还有一个县丞,以及陛下册封过的美人儿,那么这些案子就不能简单的定性为一般谋杀了。”
楚画再次露出思索的表情来,“尚书和县令这两个案子,因毒蘑菇这一毒物,可以归为一个案子了。
宫中美人儿的案子还无法定性是不是跟这两个案子有关,但我觉得应该有点儿联系,因为江怀安,他是江家一系的人,和江有志肯定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