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我不是!”刘安连连后退,依然不承认。
但是楚画怎会让他就这么演下去,让人再次将他捆绑起来,问:“大人,这叫刘安的学子方才说是济县人,不知他家境如何?”
上官云看向刘安的手,不紧不慢道:“入学档案中写着济县人,家中小有资财,有田庄有铺子。
本官问过与你同住的同窗,他们说你吃穿不愁,虽一个人在帝都,却有伺候的小厮等人相伴,身边小厮和书童都称你为大少爷。”
楚画更加确定刘安这个人有问题了,“我看你手上老茧颇多,看其位置与形状,像是经常做粗活形成的。”
刘安依然狡辩,“不不,我,我虽未做过多少粗活,可我书写一向用功,刀剑也有在练,手上有茧子也是正常。”
楚画勾了勾唇角,“剑术与握笔所形成的茧子位置不同,形状不同。大人,不妨看看你的手。”
上官云常年握笔,武艺也没放下,像他手上的茧子才是,像刘安所说的那样的人才能有的茧子形状。
“伸出手来!”
刘安不情愿地把手伸出来,这人不但右手虎口和握笔所用的手指上有茧子,其他手指手心也有茧子。
而且左手同样如此,连手指甲也磨得很短,这双手不像养尊处优的学子,倒像一个老农。
“这你怎么解释?”楚画再问。
刘安说不出话来,咬咬牙一狠心,低下头想咬衣领上的某个纽扣。
上官云一直盯着他,在他低头时以最快的速度出手将他的下巴卸了下来。
如此一来,刘安连叫都叫不出来了。
“你这学子果然不对。”上官云冷哼,“装得倒是像学子。”
楚画也很有默契地上前,将他藏在衣领附近的毒药取下,“是啊,这毒药藏得也好。看来,是个人物!”
上官云看了下楚画,“送大理寺还是锦衣卫?”
楚画是想亲自审的,但她怕拔出萝卜带出泥,没完没了。
“送锦衣卫吧。”楚画还是忍住了好奇,“他和假张千都藏在书院,定有不可见人的目的,而且刘尚书一案咱们都交给锦衣卫了,这人也得交。”
“确实如此。”
事情就这么定下了,这叫刘安的学子被捂住嘴巴拖了下去。
如此,今天来帝都书院的任务都完成了,而且还是超额完成。
离开书院前,楚画还悄悄地送了个难题给柳院长。
“院长大人,我悄悄地给您提个醒儿。这事儿呀,上官大人他不愿意麻烦您,我呢,觉得这事情不谈不行,对书院的名声不利。”
柳山青虽然天天说做这个院长忒麻烦,可他还是把书院当成了家,一听楚画这么说,赶紧上道地追问:“什么醒儿?”
楚画叹了口气,“院长大人可知今天我们为何来书院?”
“不是为了假张千?”
“不不,绝对不是。”楚画再次叹气,“我们为的是学子刘安,或许这个刘安也是个假的。假张千和白骨只是个意外。
不过,像刘安这样的学子在书院里不会是最后一个。就我知道的还有两个学子身份的歹人与书院有关。
院长大人,您是我的长辈,我真不想看着文昌侯和您辛苦建成的学院成了歹人们的巢穴!”
柳山青很是惊讶地看着她:“……”
楚画道:“我也就是给您提个醒儿,学子们多了也不是好事儿,谁知道他们是个什么来路?
想想张千,再想想刘安,戴人皮面具的也许不止一个。院长大人,您先忙,小的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