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驰雍说:“唉,小无忧,你的师父死了大半,她需要的药材都是贵重药材,一直维持下去...可比赏你难办多了。”
无忧脸色煞白,踩到一块光滑石头向后摔倒,尚卫出手拉出他,开口,“小心。”
无忧满面慌张可怜,眼睛里含着泪光:“谢谢尚大哥。”
他求上官驰雍道:“无忧只有师父一个亲人相依为命,求公子继续好心...”
“本公子好心拣你是为什么,你不知道?”
“我会报答上官公子...”
登到山中的亭子,仆人摆上精美饭食,侍奉上官驰雍用饭,无忧在旁边陪酒。尚卫在亭外拿出干粮。
上官驰雍笑起来:“无忧,听你声音便知道你唱歌必定好听,来唱一曲给本公子助兴?”
无忧不会唱,上官驰雍亲口教他一首《越人歌》,尚卫听到无忧说:“公子,这是舟子向王子求爱的歌,我...不唱。”
上官驰雍又被拂了心意,挑起眉来,尚卫听到无忧的酒杯翻倒。
上官驰雍悠悠说:“无忧,我还以为你机灵乖觉,怎么这时目光短浅?”
无忧开口唱歌,音韵悠扬,果然极是悦耳,尚卫在车外听着,一口口吃下手里干粮。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上官驰雍大喜,召唤尚卫进来道:“尚卫,进来一起喝酒!”
尚卫进来入座,上官驰雍品着酒说:“尚卫,在军中除了你妹妹就少见女子。世间人情难道也只有男女么?朋友之情更胜于男女啊!像父君和尔门主的关系便是如此。我以前对月伤怀,临风洒泪,就是期望寻到一个堪做知己的知心情人,这妙人来解我万斛愁肠、与我同生同死...女人又有什么好的?远远的本公子便嫌她们臭秽庸俗!”
尚卫面无表情的说:“驰雍公子的喜好,我们知道。”
上官韶雍扫兴,“唉,你这武夫,话也不会说好听。”他看着无忧笑起来:“那件衣服拿来。”
仆人送上一套红衣,上官驰雍让无忧换。无忧说:“上官公子...我,我不是戏子...”
他含泪换上,尚卫看到无忧解衣服时露出纤细的脖颈,不安的移开目光。
衣料摩擦的声音消失,尚卫转回头,满目惊艳。
“红衣极是配你。”上官驰雍惊叹大喜,情不自禁的伸手捏起无忧的下巴,“果然很美...”
无忧挣脱撞到尚卫身上,尚卫眼中闪过靡丽阴柔的血红和鲜明凄楚的苍白,灼得他双眼久久发花。
上官驰雍已经公然揽住无忧的腰登到红枫覆盖的山顶。尚卫跟在后面,失神于少年之美。
上官驰雍手脚渐渐亲昵,无忧避无可避,低声说:“谢谢公子...没有公子拣了无忧,无忧的师父就活不成了。”
“本公子让你叫我的名字,你总是不肯,”上官驰雍意味深长的笑起,“驰雍哥哥要罚你。”
无忧被他捏住脸,僵硬的低头。
上官驰雍抱起红衣少年,吩咐其他人道:“你们不要过来,在外候本公子。”
尚卫看到小少年脸上的无助和隐忍,至为凄美而柔弱,他把手放在刀柄上,却不知道为何。
他是习武之人,又是尚将军府的传人,耳力敏锐,听到红枫林中小少年的抽泣声。
上官驰雍抱着无忧出来时满面笑容,无忧披着头发,红衣更显凄迷,尚卫不堪入目,转开头去。
“公子放无忧下来走吧...”
上官驰雍玩赏,“我怎么舍得?”
尚卫在黄昏休息巡视时,看到那小少年在他重伤的师父车后偷偷哭泣,擦完眼泪端着饭食进去。
尚卫进入韶雍公子的车里,皱眉道:“驰雍公子,这小弟的师父性命受难,你在趁人之危。”
“他弱小无能,什么也没有,又是西渊炼出来的魔化尸人,本公子若不管——”上官驰雍得意的笑,“尚卫,你让他和那个半死不活的师父死在路边?”
尚卫握紧刀。
明归平在车里等到徒儿无忧回来,看到他一身刺目的红色,明归平异样更不安:“你怎么穿成这样?脱下去换掉!”
明归平看他可怜惊慌的模样,语气和缓道:“你...怎么穿了这衣服?我问过上官的仆人,他们说这韶雍公子对你很亲近...”
无忧含泪说:“师父只要一直在就好了,无忧一定会想法子照顾师父的。”
“什么法子?”明归平脸一黑,咳出血,“你脖子下面那些伤是什么?把衣服脱掉!不然我便不吃东西!”
看到无忧的身体,明归平怒火攻心,喷出一口血。
“这个上官公子怎是这副德行?跟那拐你欺辱的老头一样!”
无忧忙扑上来大哭,“师父不要为我伤了自己,无忧好不容易才让师父醒过来...”
他擦泪道,“无忧说想找一个喜欢的男人共度一生,就是...驰雍公子...他帮忙救师父,无忧很高兴的。”
明归平愣住,她不了解男人之间和男女之间有什么不同,迟疑道:“真的是上官驰雍...你和他是真心...”
她心情复杂的看到小少年眼泪大颗大颗落在碗里,哀哀恳求她吃东西。
无忧给明归平喂完饭,拿着空食盒出马车,看到尚卫的背影消失在马车外。
无忧双眼黑暗,嘴角弯起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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