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顾宁嫣这么一看,大公主不由心慌了一下,难道这其中,还有比意图染指臣妻还要严重之事?此时大公主也有些惊疑未定,可事已至此,她若是想揭过,落入他人眼里,岂不是变成是她心虚?
“哦,既然还有隐情,那你说来听听。”长公主说道。
大公主见姑姑竟不帮着自己,急急道,“姑姑也信她的诨话?谁知是不是为了脱罪瞎编的。”
“是与不是,听她说完不就知晓了?大公主也希望能证明驸马的清白吧?”虞锦溪淡淡出声道。
大公主厌弃地扫了她一眼,一开口便是浓浓的火药味,“怎么,连你一个小小的郡主,也要爬到本宫头上来吗?”
“锦溪并无此意,只是陆夫人身后是整个淮阴侯府,陆世子更是领着锦衣卫,若她真做下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大公主自然能罚她,可若她是被冤枉的,只怕大公主贸然伤到她,淮阴侯府不会善罢甘休。”
虞锦溪据实而言,每一句话都公平公正。
大公主冷哼了一声,“你与她一向交好,自然是向着她说话的。”
“姒安你住嘴!”长公主怒道,“此事既然发生在本宫的府邸内,本宫有权查个水落石出。你若再摆你的公主架子,本宫就先送你回宫!”
大公主心中恼怒,却也不得不闭上嘴。
虞锦溪却是据头看向顾宁嫣,用眼神示意她说话。
顾宁嫣随即道,“臣妇与大驸马在假山旁偶遇,臣妇为避嫌,已然要往另一条岔道上走。是大驸马硬拦下了臣妇,只因当日臣妇在大公主生辰宴上无意间撞见大驸马在后院与一侍女私会。”
“臣妇未敢吱声,只当自己从未听见也从未看见。可是今日遇到大驸马,他却刻意为难我,这才起了冲突。大公主若不信,还可以将当时跟着臣妇的侍女以及大驸马的护卫叫来问一问。”
大公主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没忍住道,“怎么,洗白不了自己,便要往驸马身上泼脏水了吗?”
顾宁嫣神色平静,“是不是真的,大公主比臣妇清楚。那夜,大公主不是亲自下令杖毙了一名侍女吗?”
大公主满心满眼都是怒意,这个女人未免太不识相了一些,竟然还敢翻这些陈年旧账来打她的脸。
眼见大公主将要发作,一直维持着吃瓜人设的三公主幽幽开口道,“要想知道今日这事真相为何,其实也不难。”
她看向徐幼兰,“你说说,陆夫人是用得哪只手,又是如何刺伤大驸马的。”
徐幼兰眼珠子转了转,她到那儿时,顾宁嫣与大驸马的争执早就结束了,她哪里知道顾宁嫣是如何刺伤的大驸马。
不过,她先前有注意到,大驸马的伤口位置,立刻比了个动作道,“我看见陆夫人是举起了左手,一簪子刺下去的。”
“你确定吗?”
徐幼兰点点头,“臣女确定。”
她心里颇有些得意,这下证据确凿,顾宁嫣怎么也摆脱不了勾引大驸马还刺伤大驸马的罪名。
长公主明白了三公主的意思,扭头对一旁的侍女道,“你去问问太医,大驸马身上的伤口是以什么姿势刺入的。”
侍女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