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主要责罚,臣妇无话可说,只能认罚。”顾宁嫣美眸微闪,姣好的面容上满是坚定,“但臣妇也会为自己讨一个公道,去陛下那里要一个说法。看看陛下是如何看待驸马欺凌臣下之妻的。”
大公主冷下神情,咬牙道,“你这是在威胁本公主吗?”
“够了!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长公主冷怒而言。
大公主一脸气愤地看着长公主,“姑姑,难道就要任这个女人来打我的脸吗?我可是南楚的公主,她算什么东西!”
“她是朝廷命妇!不是那些能任由你打骂的奴才!”长公主一拍桌子,冷凝的目光直视着长公主,“此事因何而起,你很清楚。不能管束驸马让他胡作非为,是一错。事发后,为了自己的颜面,欺辱命妇,是为二错。证据确凿,却要以势压人,是为三错。”
“在本宫面前,发你的公主威风,未将本宫放在眼里。想来,本宫是该进宫去找皇兄聊一聊,看皇后平日里是如何教导你的。”
长公主已然盛怒,否则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训斥大公主。
一时间,大公主越发气红了眼。
三公主见势不好,忙道,“大皇姐,你这是执意要将事情闹大吗?父皇若是知道了,必然会责罚大驸马,到时,大皇姐才真的是颜面扫地。”
大公主怎能甘心,可却又不得不承认三公主说的是对的。
就在犹疑之际,有侍女匆匆进来,“禀长公主,淮阴侯世子求见。”
长公主这才缓缓道,“请进来。”
随后看向大公主,“此事到此为止,你若再闹下去,吃亏的还是你自己。今日之事,在场的人都给本宫闭紧了嘴,若本宫在外头听见半点风声,本宫绝不轻饶。”
在场众人连忙称是。
不一会儿,陆凛大步进来,朝着长公主请安道,“见过长公主,微臣过来接夫人回去。”
陆凛为何会来,众人心知肚明。
长公主笑道,“行了,快带你媳妇回去吧。”
此时的顾宁嫣,在侍女进来通报之时,便被虞锦溪扶了起来,只剩下徐幼兰还跪在那里。
长公主的话才刚落地,陆凛已自觉到了顾宁嫣身边,手臂虚虚揽在她身后,明显一副保护之姿。
徐幼兰抬头看了一眼,心里直冒酸气。这样一个不守妇道的女子,凭什么能得陆凛如此维护?而且,她如此丢脸地跪着,陆凛进来,也未曾分她一个眼神,实在是令她丢脸至极。
长公主轻飘飘地看了徐幼兰一眼,这才道,“你也起来吧,别在那儿跪着了。”
徐幼兰心头委屈,起身后便不发一言地退到一旁。
陆凛淡声道,“多谢长公主,臣先告退了。”
两人正欲退出门去,只听大公主语调尖利道,“陆大人难道不想问一问,为何尊夫人会被留下吗?她到底做了些什么,陆大人就一点也不好奇?”
陆凛止步,神色冷淡如冰,“不好奇,微臣的夫人是何品性,微臣很清楚。就如同大公主很清楚,大驸马是何种品性一样。”
赤裸裸的嘲讽,让大公主脸色一变。她还想继续开口,却被长公主一记眼神给制住。
如今的陆凛深受父皇器重,即便父皇愿意维护她身为公主的尊严,也绝不会为难陆凛。反之,实际落了下乘的人,只能是她。
大公主此时也冷静了下来,即便是再不甘心,也不敢去冒触怒父皇的风险。
“有一事,未曾告诉大公主。”顾宁嫣看着满脸青白交加的大公主,默默地放出一个炸弹。
“当日臣妇撞见大驸马时,曾听到大驸马与一女子交谈。那女子不知是何身份,但大驸马却极听她的话。那人三言两语便规劝了大驸马,如若不然,那时会撞见的只怕不止臣妇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