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匕首是对方所有,当时她只用这匕首刺伤了我和王仁肆,而对于那些护卫,她却不用匕首敌对,宁愿忍着受伤的风险,一掌击退他们……当时我就觉得奇怪,认为这匕首上定是另有乾坤,所以才会趁机将其带回。之前我还猜测,她之所以最后用这匕首自戕,应该也是另有目的的,说不定她这半死不活的情况,就是她为了保全自己性命,不得不采取的一招兵行险招。只是因为王仁肆那儿的情况,倒是叫我有些摸不准了。”不得不说,沈煜这个猜测已经无尽于接近事实了。
“依我推测,你这梦魇之症的发作,可能是这精神类的毒素和你之前中的毒混合造成的结果。至于王仁肆那儿,说不定他也中了毒,只是没有引发这种毒素发作的引子!”欧阳沐大胆猜测道。
“你的猜测也不无道理,不过这一切都要等对方醒来之后,方能知晓!”沈煜也不排除有这种可能。
“难怪你会这么在意她的伤势,原来是出于这样的目的。”欧阳沐恍然道,然后拍了拍胸口,给出一个承诺:“你放心,我之前不知道,还则罢了,既然我知道对方对于你那毒的作用,定是会全力救治她的。”
“这件事情我交给任何人都不放心,唯有你才能让我安心。欧阳沐,这个女刺客绝对不能让人知晓,不然,那王仁肆定会污蔑于我,说是我密谋的刺杀事件,到时候我就很难解释得清了。”沈煜绝不会怀疑欧阳沐的真心,但此事牵扯重大,绝不单单是他一个人的事情。
“王爷,为避免节外生枝,我认为这人还是安放在你的宸王府更为安全,只要王爷在府上给我找一个僻静之处,便于我长期诊治即可!”欧阳沐也知道这事的重要性,觉得这府外的听雨楼还算不得一个安全之所。
“这样也好,正好府内也有一个供你居住的听雨楼,你便常驻与那儿吧!到时候你将人置于地宫之内,这样一来,方能确保万无一失。”这也是沈煜今日过来的其中一个原因。
两人很快就达成了一致。
“除了此事,还有一个问题。”沈煜顿了顿,这才说道:“昨夜,我的心悸之症好像又发作了,而且与之伴随的疯症也出现了,只是不知何故,好像很快又好了,并没有引起轩然大波。”
“这怎么会,之前你每次心悸发作,都会有疯症出现,而且疯症一次比一次严重。近几次更是夸张,要不是每次先将其他人引开,让信任之人把守附近,你的情况早就被人探知了……按照这样的趋势发展,要是昨夜你的心悸和疯症一并发作了,不会无人知晓的?”欧阳沐当即将自己的疑惑说出。
“这我也不清楚,你是知道的,每次疯症之后,我的记忆总会缺失一部分,疯症之前发生的事情,我基本都不记得了。只是今早起来,看到新房内的陈设,那杂乱无章,好似经历一场大战过后的样子,我便猜知是疯症发作了。”沈煜继续说道。
“对了,新婚。”沈煜一经提醒,欧阳沐也想了起来:“不是说昨夜是你新婚之夜吗?若你是与那东黎郡主同寝,她不会不知晓你的情况吧?会不会突然的康复与她有关?”
会与她有关吗?
沈煜陷入了沉思。
“算了,此事待我回府之后再议,你带我先去看看那个女刺客。”沈煜不欲多谈。
“那你跟我来吧!”欧阳沐前面带路。
房间内。
雪颜汐的身体依旧是之前那舞姬的容貌,只是脸色惨白,看着与死人无异,但靠近之后又能发现她与真正的死人有些不同。那似有似无的呼吸,要是不细心观察,可能根本就发现不了。
“在下先行退下,王爷请自便!”欧阳沐将人带到,自己就退了下去。
“抱歉,当日没有救下你,让你变成这样不死不活的样子,现在想来,还是我顾虑太多。本想昨日来看你,但昨日是我大婚之日,不知为何,我有种错觉,觉得那东黎郡主和你的性子甚像,我甚至以为那人就是你,与她一起,就像是又回到了与你一起拿短暂却快乐的几天。
我不知道现在该怎么救活你,但我总归是不会放弃的。”沈煜坐到了床边,看着这人昏迷的样子,伸出手来想要触碰,伸到一半,却又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