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在同睡后的早晨醒来不见汤雨蝶,阿朵钦噌的就弹了起来,却见她窝在椅子里睡得正香。
这样窝着也不嫌难受,还能睡得很淑女,他又怜又笑的盯着她细细欣赏。
长发散落垂下,却没有遮住脸,有几缕顽皮的贴在她袒露颈胸的白晳肌肤上,再从睡袍散开的领口钻进去,像指示路标,指引着看的人也想顺着路标前进。小腿全裸出来,有只大腿也露到腿跟。而睡袍裹着的身体里没有其他的遮体衣物,也是他非常清楚的。
太具诱惑力了!
他想恶作剧的把尽职束着她睡袍的腰带拉开,看看她会是什么有趣的反应。
手是伸出了,却是伸去把折过去的衣摆翻过来盖住她的腿。
他看到了掉落在地上的诉状,还有她旁边书桌上分正反厚薄放置的两叠诉状。心里涌起感动。自己睡时已是半夜,她在那之后还看了那么多,还不是看到了天亮?
她太困了,不然也不会睡这儿。
想把她抱到床上睡舒服点儿,又怕弄醒了她。怜惜的在她身边席地而坐,看着她、陪着她,把她看过的诉状拿起来看,又发现还有几页记了不少问题的纸张。可见她看得多用心、多细致。
想到自己昨天才看几页就发了脾气,还说些赌气的话,而她看了那么多都没有发出声响惊醒自己,他觉得只要有她,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了。心自然也有了变化,对诉状里的诽谤、揭露等也没有昨天的激动了。
他的心好静、气好平,照着她的记录对应着按页去翻看。跟着她在纸上也作着记录。
不知过了多久,抬头竟迎上了雨蝶带着笑着眼神。
“笑什么?”
“你的表情挺丰富的嘛!”
没有接她的话,反问:“有没有觉得哪儿不舒服?”
“没有啊!就是肚子饿了。”
“我什么都没做。”
“我去做吧!文文和乔儿肯定也饿了。”
“要不,还是让于姨过来吧!这些麻烦事不知还要烦多长时间。我不想你太累了。雨蝶,如果这里面写的全是真的,你还会不会对我这么好?”
“会。”没有丁点儿犹豫,她直接肯定的回答他。
“你不觉得我可怕吗?”
“不觉得。我说了我很自私的,只要你对我好,你去杀人放火、打家劫舍,我都跟着当帮凶。”
“傻老婆!”阿朵钦笑着把她从椅子上拉了下来,拥进怀里,“我竟然娶了你这个傻老婆,还说跟着我去犯法,犯了法是要坐牢的。为了不让我的傻老婆受苦,我要把这些罪名全洗清。”
“我就说了,我的阿钦不会干伤天害理的事。”
“不,我确实干过一些,只是没有这里面写的严重。这些东西,她手里肯定不止一份,她给法院交了一份,同样可以交到其他地方。”
“我想,她暂时不会交的。”
“为什么?昨天她没有交到公安局去,可能是时间来不及。说不定,现在,公安局已经收到了这些。”
“不,我认为余姐再怎么也会把这周拖过去。我一直在想法官昨晚说的话,我觉得余姐是出于无奈,暗地里,她还是在帮你的。”
“如果她有什么无奈,可以跟我说,我可以解决的,她没必要用这个办法。这明显的就是想我死。没有深仇大恨,谁会做得这么绝?”
“我不认为余姐想你死,你们毕竟生活了二十多年。这么多年,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你会不了解?你不会以为一个人的伪装可以二十几年不露破绽吧?”
“人是会变的。”
“我们的婚礼太奢侈太张扬了,还被放上网,让那么多人看到了,当别人在她面前评论起来,换任何女人都难以接受,余姐会有变化,也是很正常的。但她的本性很善良,我不相信那是她的主意。”
“我也不相信是她的主意,我认为,是跟我有仇的人,见一直对付不了我,刚好有了我俩的事,就借此机会去教唆了她。”
“余姐外表给人的感觉有些柔弱,但她很有主见、很有坚持的,她不容易受别人影响。”
“你好像比我更了解她。”
“女人的第六感要比男人强些。我觉得不是教唆,是被*无奈。”
“*她什么?对她来说,只有文文和乔儿是最重要的。你也看到了,文文和乔儿根本没有受到任何威胁,那还有什么威胁是有份量的?”
“所以,我想去见见余姐,跟她好好谈谈。不管是被*,还是被教唆,我要知道是谁。”
“我不想你去再挨一巴掌。”
“不会的。”
“总之,我就是不让你去。雨蝶,听我的,现在去问,不会有答案的。”
“但是我们不知道是谁,会很被动。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太多了。这些都不是余姐一个人做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