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柔的音乐、黯彩的灯光,不似谈公事的地方。可谁又规定谈事必须在正正规规的办公室?
丁一面对易越翔坐了十几分钟,仍不见约好的人来。
看来,相帮的事渺茫了。算了,人家又没有义务帮我,我有何资格苛求人家呢?
看易越翔气定神闲的样子,丁一心里又浮起疑问:是他根本就没有约谁?或是这件事正是他主导,目的是*迫我交出闻氏总决策人的位子?
“易总,你约的人是不是不来了?”
“都出了公司门,你还叫我易总,太见外了,你不能像那天一样,叫我的名字?”
有吗?我什么时候叫过?丁一一时也没想起来,不过想不想得起来都不是重点,用什么称呼也不是重点。“易越翔,你约的人是谁?他是不是不来了?”
易越翔往面前的高脚杯里添了点儿红酒,晃晃、向她作出碰杯的动作,丁一没回应、但从他的举动里她得到一个信息,就是他根本没约人,否则,如此重要的人未到,求人办事的人是不会将一支待客的珍贵红酒先行自饮的。
果然,他说:“我约的人早就到了。”
到了,这张桌子上除了我和你还有其他人?但她装糊涂,左看看右瞧瞧后问他:“谁?在哪儿?”
“聪明如你、会猜不到?”
她摇了摇头,偏等他说答案。
“我约的人就是你。”
“我?你开玩笑吧?我要是能解决问题,也不会去求祁总了。”
“俗话说求人不如求己,我们可以做到的事为什么要让外人插手?那样,问题即便解决,也没人说是你的功劳,相反,结局不好,你就罪大恶极了。”
“自己能做到,谁愿意求人?可我势单力薄,一个人的力量太有限了。”
“不,你不是一个人,还有我,我可以帮你。”
“你?”
“怀疑?”
“是,如果你能解决,那块地不至到今天还不能开工。”
“不到危急关头,哪能体现出我的能力。”
“好,我暂且相信你,你说说,你怎么做?”
“我会全力帮你。丁一,一个女人,实在不适合面对如此大压力,谁都会心疼的。我那外甥也太不懂事,太不知道疼人了,事到如今,也只顾玩乐,连人影都不见,就会给你添麻烦。”
“他还小。”
“小就不应娶妻,娶了你又不负责,丁一,你要为自己争取幸福。”
“等过了这关再说吧!对了,你不是有办法吗?说来听听。”
“今晚如此美好的气氛,不谈公事,好吗?我向你保证,事情会解决的。”
看来,真是他搞的事了?好,我就看看今晚你有何企图。装作焦急又无奈的样子,“事情真的让人心急。唉,也不知是不是我的命跟闻氏犯冲,出了这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