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好多天,丁一不是对闻赋贤的话没听到一般,就是对他大发脾气,然后又不好意思地道歉。公司,她也去得少了,就是去了,也会对着显示器到黑屏也没反应。半夜,她经常站在窗边,再不就是坐在床边看着他发呆。好几次半夜醒来,都以为出了什么事,让他清醒得也睡不着。问她,她什么也不说。他想不出自己哪里惹到她了,感到莫明其妙的。
“贤哥,小弟我是佩服得你五体投地。你真的甘心把大好的青春年华浪费在闻大嫂一个人身上?如果只是浪费也就浪费了吧,可你看你,颓废、沮丧、消极、抱怨、哀愁……”看到闻赋贤瞪他的双眼,文迪知道再说就过火了,可还是忍不住加上一句,“你看你,整一个怨男。”
呯的一声,闻赋贤的拳头在桌面上砸出细小的裂缝,声音不大却是怒气十足地说:“文迪,亏我当你是兄弟。”
腾地一下,文迪站了起来,冲着他吼:“不当你是兄弟,鬼才管你是死是活。”
“鬼才要你管。”
“是哪个混蛋自己找来的?”
“是,我是混蛋,我来错了,我走。”
“赶快滚蛋。”
“从现在起,我们不再是朋友。”
毫无防备的闻赋贤被文迪一拳打中左脸,身形不稳,差点儿倒在地上,瞥见他的眼里没有半点儿歉意,又向自己伸出了拳头,快速地一脚踢去,疼得他大叫着收回拳头用另一只手揉着,只两秒,又扑了上来,两人扭成一团。
近距离的攻击失去了力道,似乎只是凭着各自的体重去压对方,一会儿这个被压在了下面,一会儿那个又被压在了下面。
门被推开,一声尖叫响起,本已扭打得精疲力尽的两人竟然同时望向声音的方向,中气十足地同时吼出:“滚出去!”
门被关上,两人都松开了对方,仰躺在地面气喘吁吁,同时有气无力地问:“还打不打?”
“打,歇够了再打。”
两人都笑了。
“好多年没有打得这样痛快了,我们还是一样的有默契。”
“你刚才说过我们不再是朋友,哪还有默契。”
“不是朋友,是兄弟。”
“这还差不多。”文迪问躺在旁边的闻赋贤,“贤,你搞清楚了没,你倒底当她是你老婆,还是你老妈?”
认真地想了想,“好像都有,但我肯定,当她是老婆多一些。”
“比较一下,多在哪一些。”
“我想每晚抱着她入睡,早上醒来第一眼看到她,想牵着她的手逛街,想给她一个特别的婚礼,想给她永世爱她的承诺,想她为我生儿子。对老妈,不会有这些想法。”
“对老妈当然不会有了,你这些全与性有关呢,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