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澜错愕地看着虞清漪。
这个问题跟方才青阳侯问他河海王世子下落的那个问题简直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要让他彻底地背叛河海王世子和南梁,再没有回头的可能。
可东澜习惯了给自己留条退路:“姑娘恕罪,鄙人对河海王世子并不了解。”
一旁的川山王冷冷一笑:“你在世子身边待了五年,几乎要同吃同住,还不了解他?”
东澜顿时有些头疼。
虞清漪妖娆一笑,道:“公子可以不说,但别怪我没提醒公子,我们大楚权贵的幕僚可不是那么好做的,尤其是这卖主求荣之人,如若没有人引荐,谁都不会去冒那被背叛的风险。”
东澜的眼神闪了闪:“但鄙人认为,大楚的权贵会很欢迎一个背叛了南梁的人。”
虞清漪眸光微垂,抿着嘴笑了笑:“公子虽然见识广博,又满腹经纶,可我大楚人才济济,倒也不缺公子这么个人。”
这话说完,虞清漪又抬眼看着东澜:“东澜,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会善良地允许你为自己留下退路,我现在只给你两条路,要么就将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然后留在大楚,至死方休,若是如此,你随我回京,我立刻就能为你引见陛下,能不能得陛下青睐就全看你的本事了,要么你现在就离开,往后你若是能在大楚混出个名堂来,要我对你三拜九叩都行!”
虞清漪没有明说,可这话的意思就是如果东澜不坦白,那她绝对会让东澜永无出头之日。
看着自信满满的虞清漪,东澜觉得荒谬:“鄙人竟不知大楚的女人何时也有这么大的权力了。”
虞清漪耸耸肩:“公子误会了,我可真没什么权力,但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权贵后人,想要搞死一个外乡人还不容易吗?”
东澜皱眉:“姑娘的意思是说,如果鄙人不从,姑娘就要杀了鄙人?”
“自然,”虞清漪毫不犹豫地承认了,“如公子这般心性的人,要么为我所用,要么除之而后快,没有第三种可能。”
东澜看着虞清漪,眼中光芒大盛:“姑娘总是能给鄙人带来惊喜。”
这个女人眼中的杀伐之气是真的,他相信她说得出,也做得到。
“这是我的荣幸,”虞清漪轻轻颔首,“那么公子想清楚了吗?时间可不多了,你若考虑得太久,我会觉得你是在替河海王世子拖延时间。”
东澜突然哈哈大笑:“不知姑娘麾下可需要幕僚?鄙人愿为姑娘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
宗越和虞清尘微微变了脸色。
虞清漪挑眉:“我只是个商人,不需要幕僚。”
“鄙人的这个承诺,不论何时都是有效的。姑娘可记得要为鄙人引见陛下,”给虞清漪做了个长揖,东澜转向宗越,“侯爷,借一步详谈。”
宗越看了虞清漪一眼,然后就领着东澜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