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朔把手机抄进口袋里，“怎么了？”
“帮我倒杯水，我快干死了……”杨万里艰难地睁开眼，躺尸似的没动。
姚朔找出一瓶矿泉水，扶他起来靠在墙上。
杨万里努力了一会，发现自己……真的拧不开瓶盖。
一个男生，连瓶盖都拧不开……
杨万里浑身都是软的，感觉力气在一夜之间全被抽走了似的，脑仁也晕的厉害。
“……帮我拧一下。”杨万里巍巍颤颤地递给他。
姚朔一条龙服务做的很周到，扶他喝完水问:“那你再躺会？”
杨万里点点头，清醒了不少，“你吃早饭了没？有吃的吗？”
“还没，你饿的话我去哥那给你拿点。”姚朔想到程宸买来可以开早餐店的早饭，想着给昨天喝了酒的都拿点，肯定都起不来。
杨万里老佛爷似的点头，“快去吧，有喝的也顺便帮我带一杯。”
姚朔任劳任怨地伺候好了杨万里，蹦跶蹦跶的去楼上找他哥。
“他们还真知道享受。”程宸用姚朔的手机玩消消乐，指尖划过一只青蛙，屏幕上消了一大串，房间里响起“unbelievable”的语音特效。
姚朔给四个人送完饭都半小时后了，一桌早饭转眼就只剩下几个包子和烧麦。
“顺手的事，反正闲着也是闲咳!”姚朔锤着胸口突然咳嗽起来。
“呛到了？”程宸也不顾上什么消消乐，站起来给他锤背，“慢点，吃饭不能急，你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姚朔被自己的话呛回来，脸都憋红了，他手胡乱扒在书桌上，两个包子被他手一扫白花花地掉在地上。
他看见桌子上还有杯豆浆，被包子呛得难受，鼻涕眼泪都快给呛出来了，顺手拿过来喝了一大口。
“欸——矿泉水才有用。”程宸说。
姚朔憋着气等豆浆把包子冲下去，只是包子是下去了，嗓子里一阵难受，不比卡着好受，他忍不住吐槽:“这豆浆加了沙子吧？”
程宸在书桌的抽屉里拿出瓶水给他。
姚朔拧开盖喝了一口，总算是抢救过来了，“噎死我了。”
“你这架势，看得我差点打120。”
姚朔脸还是红的，或许是呛得太厉害，连耳朵和脖子都带着点粉粉的，“我也没急，就是包子跟馒头一样，都是白面，太干了。”
“那你去投诉投诉。”程宸说。
“不敢，等会校长把我开了。”姚朔又灌了口水。
他捡起地上的包子扔进垃圾桶，还剩下两个烧麦，胡乱塞进嘴里说:“可惜了……你等会去医院吗？”
“再过一会，现在还早。”程宸重新玩起消消乐。
“那我陪你一块去？”姚朔打了个嗝，全是烧麦味儿。
程宸在屏幕上划拉两下，又消了一屏幕的小动物，“不用，我又不是三岁，再说你去也没什么用。”
“哦。”姚朔应着，有点失望。
程宸把手机举起来，递给他。
“不玩了？”姚朔问。
“有电话，”程宸面色有点复杂，仔细观察还有点僵硬，“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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