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卷发到手，第一场考语文，他的宿敌。
学校可能是想增强下学生们的自信心，让后面的考试好考点，毕竟语文再怎么难也是国语，比别的科目好太多，使劲憋总能憋出答案来。
不像数学，写不来就是硬写不来，除了把题目抄上去，多写一个字都是奇迹。
不过对于程宸来说，这不亚于让刚会同位角相等的初中生去写大学的高数题。
开头是现代文阅读，三个选择题，在他看来就是变着法子找不同。
就这三个选择题，他能写半小时，还不一定能对一个。
他先看了遍文章，脑中有了大致的印象，再审问题，往文章中划出相关的句子，最后一一比对过去。
简直就是加强版的“找你妹”。
这次还好，写完这一题只用了二十多分钟。
程宸默认为这是姚朔的功劳。
接下来就是实用类文本阅读。
这道大题难度系数还行，对他来说不算特别难，就像英语阅读理解的第一篇，能找出答案，迷惑性不像上一道大题那么高，选择题也很友好，第三个问答题他多的时候都能对个四分左右。
这也是他最喜欢做的一题。
不过欢乐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没一会就写完了。
再后面就是文学类文本阅读，程宸最头疼的大题之一。
他背了那么多答题模板，心里总算有了点底，虽然还是搞不懂人物是什么个性，还要在这么长的文章中概括来答题。
不过自己拼拼凑凑，再把模板往上一套，看着倒也挺像那么回事。
程宸写完这题自我感觉还挺良好，感觉能拿到两三分。
他抬头往前看，姚朔也正在写着试卷，这个角度能看见姚朔一点点的侧颜，有点凸起的鼻尖，尤其是睫毛，都能在眼底打下一小片阴影。
姚朔除了审题几乎不怎么停笔，他知道他语文成绩非常不错，尤其是作文，偶尔还能得满分，答题卡贴在教室后的黑板报上特别显眼。
苏牧坐在教室正中央，程宸收回目光时，不可避免地看到了他。
苏牧咬着笔帽，他清楚地看到他皱着脸在看试卷，没一会烦躁的把笔一扔，昂起头无声地哀嚎了一声。
监考老师坐在讲台上玩手机，对考生们的绝望一概不知。
果然万事得靠自己，玄学还是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