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宸收回视线，继续往下看。
临近交卷，他的作文正在收尾。
高一下学期以后，语文作文基本上都是写议论文，抒情文百年难得一见。
对于别人来说难写的议论文到他这简直是救星，发挥的好能得个四十分，再差也可以拿到三十多分，不像抒情文，他顶破了天也只能得个三十出头。
“还有十分钟交卷，”监考老师路过程宸时看了他一眼，提醒道：“答题卡没填的、作文没写完的都加紧啊。”
程宸提笔，在作文后写下最后一句。
存在即合理，合理即现实。
屋外的燕子呈“大”字型朝南飞去，卷起的风吹到树叶上能听到呼呼的响，仿佛在做告别。
他停下笔，深深吐出口气。
监考老师在收前面的答题卡，收完答题卡的同学在对答案，虽然个个都是成绩差不多的学渣，但丝毫不影响他们对自己的自信心。
姚朔往后看，嘴角上扬着，他一眼就能看到他。
程宸也勾起嘴角。
这种一眼就能看到姚朔的场景让他十分愉悦。
“MD这次语文真难，我脑子都想秃了皮也没想出答案。”苏牧抓了把头发，站在程宸的座位前，语气非常不满，“默写故事都没来得及写，空在那里。”
“是有点难，”
姚朔点头赞同道：“我也有几题不太确定答案。”
“唉姚小朔，你可别不太确定了吧，就说是不是每次都是你全科第一？”苏牧拉着一张脸，“你要是有点难，我们还考不考了？”
姚朔笑起来，“明明上次就不是。”
“那次是个例外，不算。”苏牧再次强调一遍，“不算。”
程宸收拾好东西，把试卷卷起来放到口袋里说：“走，吃饭。”
苏牧还在为语文耿耿于怀，“我今天要打两份肉，来弥补被语文伤透了的心——本来就靠语文拉分，现在好了，我六门能过两百都是老天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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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即合理，合理即现实”来自黑格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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