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场考数学，许多人抓耳挠腮，头皮屑唰唰掉都写不出来，写到最后只能硬憋出一个“解”字。
经过江阳在考化学时一锅端的骚操作，他们有带手机的心也没那个胆了，纷纷自力更生自给自足，寻找起考场里成绩最好的幸运儿。
程宸的试卷上写满了答案，大题上的许多步骤都是一笔带过，答题卡却是空白一片，填空题都没填完。
他的笔尖顿在答题卡上第一个大题的答题区，上面一笔一划写了个解，外加一个略长的冒号，像极了学渣写不来却又不甘心这样空着。
他还在犹豫要不要写答案上去。
“大牧——你抄快点！后面还等着呢！”有人在催苏牧。
苏牧用右手在桌子下比划出一个OK的手势。
一题八分，他可以来个对半折，拿个四分。
笔尖落在白净的纸张上，数字有条理的呈现出来，一行行字迹看着十分赏心悦目，程宸把第一问答案填上去，
在一众空白的卷面上十分突兀。
李胜皱着眉奋笔疾书，就算写不来也还是把已知条件写了上去，完美地诠释了就算写不来也不能空着的宗旨。
小抄传到他这，李胜直接扔到后面一桌，说不抄就不抄，十分有骨气。
程宸写完，撑着额角看姚朔。
姚朔时不时翻动一下试卷，写字时几乎看不出来在动，侧颜的皮肤很白，映着嘴角露出的一点红很扎眼，眼角弧度圆滑，被碎发遮住了许些眉毛，像极了小说中温文尔雅的男主角。
他一寸一寸地看姚朔，像是想刻在脑子里。
姚朔很好，或许因为家庭原因，他能在最冲动的年纪里照顾到别人的感受。
还单纯，忍耐力很强，就是净把心事藏在心里，不问他就不说。
还喜欢胡思乱想。
被喜欢的人讨厌也不会轻易离开，像个小奶狗似的黏黏糊糊想凑过来，悄悄打听些事情，又怕惹人嫌刻意保持距离。
他喜欢这样黏黏糊糊的姚朔。
姚朔看来是写完了，放下笔，昂起脖子扭了扭，修长的脖颈伸展开来，勾起的线条毫无顾忌地暴露在程宸的目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