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读下课很多人在走廊游荡，第一节课下课时才会进入睡眠模式，仿佛全校学生同时进入冬眠。
二十班教室跟他们在同一层，程宸去办公室得路过这里，或许是他的错觉，他感觉总是有几道灼热的视线瞪着他看。
但一转头又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以前也有人会偷偷看他，甚至拍照，毕竟校草之称不是假的，但这次和之前有点不一样。
之前再怎么样也没有现在这种偷鸡摸狗做坏事的错觉……
程宸无视掉这种感觉，目不斜视地路过二十班教室。
身后传来他们班的讲话声——
“试卷……真的吗？”
“……全对？”
“装、不会吧？……谁没事会装……”
“我跟他同一个考场我还不知道？……”
嘈嘈杂杂的声音隔着几米听得不真切，程宸没太留意，一转身进了办公室。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那张忘了拿的数学试卷能引起那么大轰动。
程宸把练习册放到生物老师的办公桌上，现在都是网上改试卷，生物老师视力不好，脸都快贴到手机上去了。
跟他一个办公室的老师也个个都低着头，偶尔碰到有趣的答案才会抬起头打趣一下。
程宸从办公室出来，碰见从厕所回来的苏牧。
他勾勾手指，苏牧立马会意，颠颠地跑过来勾住他的肩，“干啥宸哥？”
程宸走下楼梯，看了眼苏牧干燥的手，“洗手了没？”
“洗了洗了，还用纸擦过，”苏牧甩了甩手，“都是男生，怎么就你那么事多。”
“你敢不洗手往我身上靠你试试。”
“哎唷知道了，这不洗了吗。”苏牧把手缩在袖子里，脖子也缩在了衣服里，“这鬼天气，冻死人了。”
程宸看着他身上的校服棉袄，“说实话，你是不是虚？”
“宸哥你会不会开玩笑啊？这事能开玩笑吗？”苏牧冲他嚷：“你叫我到底什么事啊？还非得跑楼下说。”
说话间，他们已经到了一楼，程宸继续往操场的方向走，“问你一些事情。”
早读下课就十分钟的活动时间，操场没什么人，只有几个男生在绕着操场边缘溜达。
“行吧行吧，让我听听你那多见不得人的事情，非得偷偷跟我说。”苏牧抬起手，冲操场上一个他认识的男生打了声招呼。
任凭程宸平时再怎么淡定，这种事情还是有点生涩。他在心里斟酌了一番措辞，从侧面问：“你和你那个网……”
他稍微一停顿，想到两人的关系，再称呼网友也不太好，于是改口说：“时萌，是叫时萌吧？你和那个时萌告白了吗？”
苏牧话还没说，先弯起嘴角傻笑起来，“还没呢，她说要见面先聊一下，我也觉得太唐突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