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绕着塑胶跑道的圈走，别人穿棉袄毛衣的温度程宸还穿着卫衣，而且还不拉拉链，“……如果你觉得时间合适，而且时萌对你也有点那个意思，你打算怎么告白？”
我靠，这话题是得悄咪咪的说。
苏牧放下搭在程宸肩上的手，“……我还真没想过。”
“那你现在想想。”程宸把手插进口袋里。
苏牧当真认真想起来，想了能有一分钟，想到操场上的同学都走完了，
程宸觉得都快打预备铃苏牧才一脸正经道：“买九朵玫瑰花……电视剧都是九十九朵，但考虑经济压力还是九朵吧。然后带她去坐摩天轮，到最高点的时候把她壁咚在墙上，勾起她的下巴说‘小萌萌，当我女朋友吗’。”
苏牧说完似乎还觉得不过瘾，最后还补充了句：“如果可以的话，最好再来个强吻……我看女生的言情小说都这样写。”
程宸沉默几秒，觉得他像个智障，“你好油。”
“哈哈哈哈哈你还真信啊？宸哥你有时候真好骗。”苏牧哈哈笑起来，“谁这么傻逼的告白啊？还小萌萌哈哈哈哈哈。”
他都被自己油出一阵恶寒。
“你还挺幽默？”程宸秉着学习的态度，听到他这个非常中二的回答后虽然觉得不靠谱，但联想到平时他的脑回路就挺不正常的，心里还真信了。
操场都是这货的回音，苏牧笑了一会，预备铃响了，程宸往他后腰拧了一把，“别笑了，回教室。”
苏牧抹了抹眼角，嘴角肌肉都是僵的，“走走，我都笑热了。”
两人安静地走了会，还是苏牧忍不住，感慨道：“宸哥，我真没想过和她告白的事。”
他重新勾住程宸的肩，两人身高差不多，这样搭着还挺舒服，“我、我没谈过恋爱，不过我真的好喜欢她，她人特别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不知道为什么，程宸竟然觉得他有些局促。
程宸走上阶梯，“情人眼里出西施。”
“操，你别嘲讽我，听我讲完，刚烘托出来的氛围都给你弄没了。”苏牧劲不大地勾了下他的脖子，揣起刚才的架子继续说：“这就是什么感觉呢？就感觉吧时不时就想跟她聊聊天，逗逗她，还会有事没事就想到她，我真的超级超级超级喜欢她——宸哥，我的真爱啊！”
有教室里的吵闹声传到走廊，程宸一耳朵听着他讲真爱，一耳朵听着杂乱的叫嚷，心里竟然还能想起姚朔。
“恭喜。”程宸思绪飘荡，随口回答他。
苏牧栽了，栽在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网友上。
他也栽了，栽在和他朝夕相处将近十年的姚朔上。
最后程宸还是没能参考到有用的信息，只有一个“摩天轮”还算有点用。
九朵玫瑰花……还是算了吧。
他一个男生，送另一个男生九朵玫瑰花，挺别扭的。
苏牧回到教室上课，他憋了这么久，终于找着人倾诉了一顿，此时兴奋的都不困了，头一回坐姿端正地听老师讲课。
课听到一半，他猛然想到个关键点。
不对啊，宸哥清心寡欲十七年，跟他打听这个事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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