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还怕着呢?”东方似很乐意瞧见他这魂魄未归的样子,不忘再提点几句,“记好了!记住了!若是违了血誓,你方才所见便是来日下场。。。。。之十之一二!”
九郎筛糠似地抖了一抖!方才那痛、那惧、那悔、那撼已如同印记般的化在了他的血中,刻在了他的骨里、侵入了他的髓间,而今但凡对刘赫起了一丝异想,那些个炼狱之感就会排山倒海般侵袭而来,让他再一次坠入那修罗血海!
“贫道知你已是试过了。怎样?且不敢再试了罢?”
东方阴恻恻的问话让九郎更信了自己并非是中了什么幻术,而是真格儿地遇上了世间奇事。
“小子方才醒来时,确是起过不信之意。然。。。。。。断不敢再有下次了!”
“好!孺子可教诶”东方瞬间又是笑眯眯地,对着刘赫抛了一个讨喜的“媚眼”过去,看得刘赫一阵恶寒!
“殿下可也是信了?”
“道长究竟要孤信什么?”
“此刻贫道说的是这血誓啊!”
刘赫沉吟:九郎如今这番模样已是与方才大不相同。若说方才之畏是为两厢身份之疏,而今这惧倒是由心而发,丝毫不假!
“孤不曾见他发下任何誓言,如何有信之说?”
“唉!俗人俗语!当真俗不可耐!”东方扶额:“方才贫道说做见证,那小子答应之时便已是盟誓,至于这怎样盟誓,九郎如今是一清二楚了!”
“是!小子已是知道了!”九郎颤声应和着:“殿下,九郎自此生死追随,死而后已!”
“贫道如今便给你小子第一个效忠之机,来来来,且仔细告诉了你家殿下,这盛家女郎爱梅乃至她字梅素,其中究竟是何典故?贫道说了他兀自不信,只有借你之口再说一次,让他看看岂是会有不同!”
九郎依旧不敢去看东方这个“妖孽”,只是略抬头看了眼脸沉似铁的刘赫,见他并无阻挠之意,才是清了清嗓子,慢慢说道起来。
“齐氏宗室与盛家世交甚笃,原在盛家女郎未曾出世之前,顺帝便是有意要与盛家联姻。然盛家当时并无有个女郎可配,宗室也是无有公主可嫁!故此只得如今的皇帝、恪王殿下自小同着盛家大郎一起长大,三个吃在一处,玩在一处,倒似亲兄弟一般无间。”
“待等盛家女郎出生,恪王殿下已是五岁。或是旁人一直提及盛家若有女郎必是许配了他的,自此恪王殿下便是日日围着这小女郎转,撵都是撵不走。
“盛家有儿郎不娶门阀之女之规,但无女郎不能配宗室之矩,那时的皇帝皇后又是早就有心,故此等到女郎三岁,皇后便跟盛家提了联姻之事。”
“盛家郎主娘子偏也是个特别的。说是父母之命未必能足儿女之心,只等女郎大些知了人情世故自己来定要不要这门亲事!皇后本也是豁达之人,又想着恪王殿下自幼才学出众,又是一等一的相貌,哪里还怕盛家女郎将来不爱。因此就说好了只等女郎大些再议。”
“皇后所想果然也是无差!恪王殿下与盛家女郎朝夕相处,一个又是处处宠着让着,因此年纪愈大了,盛家女郎也是愈离不开恪王殿下。因此那时便是天下皆知,两人定是会成双,只差挑拣个日子行了定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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