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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二十七、曾欲归(1 / 2)

齐恪素来不尚酬酢周旋,因此交往之人寥寥无几。而这寥寥无几的几人,也都是盛馥熟稔的。而今蓦然间听见一个复姓“东方”的自称是齐恪挚友,盛馥倒真是错愕起来。

盛馥细致地把自小见过的、齐恪能称为“友”的人都先是捋了一遍,然捋来捋去,仍是平日里相熟的那几个,再不能多出一个来。

难道是有几回自己独自去云城时齐恪结识的?然京城中也不曾听见有哪户或是哪位东方氏是“名见经传”的呀?!可齐恪又是极少独自出游,这东方挚友究竟是何时认得的呢?且既是挚友,他怎的也不曾提起过?

盛馥想着想着,忽得又觉困顿,人又开始木着,手中的汤匙也停下不动,绿乔在边上看着着急,生怕她一个瞌睡上脑,就把脸栽进了馄饨里去。因此轻轻挪过了碗,再接过了汤匙,可这嘴是万不能消停的:“殿下既然此刻不在,女郎且打发那东方回去,让他改日再来寻殿下罢!”

“本就是女郎乏累,才是今天宫里都不去的,倒还要去见什么不认得的人?!按奴说,一会吃好了再去睡会儿才是正经的!”

盛馥确是很想睡。但无言又觉这“东方”来得颇是蹊跷,生出了许多该当是见一见之心。

“那东方看起来可是面善?”盛馥问那来回禀的家仆,“可是曾见过的或是听过的?”

可那家仆的头摇得根稚童手中的拨浪鼓一般欢脱:“奴才并不曾见过或是听过。按奴才知道的,京中并没有这号人物。”

“他可有说为何来这里寻殿下?”盛馥问着又拍了拍额头,好让自己清醒些,然这睏顿却似涨潮似地一波接着一波而来,抵挡不得,盛馥实在耐不住又打了个哈欠。

“他只说是殿下故友,此次是有要事才来拜会!奴才看他人物尊贵体面这才来回禀的女郎,若是看着寻常的,早就打发他走了。”那家仆见女郎今日尤其乏累,生怕这女霸王一会儿发作起来又累自己倒霉,忙是形容了一番来人的样貌,给自己寻了个来报之由!

初柳同样已经在那里琢磨了半宿,听得那家仆如此一说,更想着万一来人真是殿下疏漏不曾告诉了女郎的故人呢?万一当真是有事呢?

“女郎,若不是真相熟的,又怎么会寻来盛府?且若不是京城人士,纵然人家指了到盛府的路给他,怕也是轻易寻不到的。因此奴想着,或是殿下当初告诉过他的呢?!”

绿乔听着就嘟起了嘴巴,抄起汤勺把一个放温了的馄饨塞到了盛馥嘴边:“女郎这哈欠打成这样还要出去见人?初柳你也是个没眼力劲儿的,纵然那位东方真是殿下故人,这要耽误了女郎歇息,一会还是这样瞌睡的,等他回来保管要赖上我们不曾好生伺候!”

“女郎只消去见一见便是。至多留他个名帖,再替殿下与他拟个时间再会,又能耽搁了多久?!且女郎刚用了早膳,是该走一走,回身就去躺着也是不好。”初柳说完又笑着打趣,“奴是怕女郎这会儿睡过了,晚间又不得睡,睁着两只眼睛到处寻我们的不是,两厢一比,还是让殿下赖罢!”

盛馥眯着眼,牵线一样的嚼着馄饨,也不知是否听清了她们说话,又是一个哈欠过后忽道:“那就见见罢!我也是好奇殿下这故人究竟是何等样人!”

女郎既然决定要见,初柳便转身吩咐“如今东方大人在哪里等着?劳烦且去告诉了女郎还得一会儿才能去,这会让他自便罢!再有,莫怠慢了!”

那仆人回道东方大人如今正在尔香堂等着,至于怠慢,那是断不会在盛府出现之事,哪怕那人竟不是盛府的客!

盛府莞尔一笑,道是你甚会办事!东方既不是我们盛家的客,也是不能引到正厅去。我这里是不便,你引去大哥那院也是恰当。毕竟殿下自幼也在那里住得不少!合适非常!

仆人得了女郎夸奖喜滋滋地去了。盛馥吃完了一大碗馄饨却还觉得不够,再想吃,却被绿乔拦了个结结实实:“女郎怎的似起哥儿来?为口吃的竟也不知纪极起来!这已是一顿吃了平时两顿的,再吃便要囤食了!且去逛逛,逛完了奴再伺候女郎别的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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