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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十八、恐覆辙(1 / 2)

听得晟王妃一反“仁爱”之常,于这两个孩儿将来之决断可谓“凶狠”,刘赫甚有备预不及之感。他想若是自己作此想、此行或还“入情入理”,何故晟王妃也是要做“赶尽杀绝”之想!

“陛下可是觉得臣太过狠戾了?”晟王妃见刘赫又再默默沉沉,只当他或又起了心结,”若是只于两幼童而言,却是狠戾了些,然在宗室,幼童生来也就不能无辜,故而也无有什么狠不狠了的!”

“陛下而今不能再有什么常人的羁绊,所思做行皆是要为稳固江山社稷才能为善,故而不用生什么唏嘘。究竟的,谁让他们生在了宗室,更要紧的是谁让他们摊上了这么个娘亲--天命罢了!”

“母妃多虑了!”刘赫摇了摇头,笑得有些颓然,“朕原本之想与母妃也并无多大二致,只是想留下公主罢了.......”

“陛下那是妇人之仁!”晟王妃斩钉截铁地打断了刘赫,”说底的,陛下还是小觑了女子!女子若要为祸,那可比男儿更是要可忧可怖,有史为鉴啊!”

“况且他们还是姐弟两人?陛下仁心厚重,既不会把换子之事说破,他们便更会觉血脉之系笃深,一旦有一人生出不甘之心来,那便会纠两人之力去招惹了无数的有心人出来.......届时纵然不成气候也是要耗费陛下财、物、人,且还未必能落个好声名,又是何必?”

“朕想的是二娘身后无家无势,本当不妨。倒是略过了那些有心人。”刘赫心中有念蠢蠢欲动,他忐忑着是否立即就当捅破了那层阻隔才是。

“《左传·隐公六年》有曰:为国家者,见恶,如农夫之务去草焉,芟荑蕴崇之,绝其本根,勿使能殖,则善者信矣。”晟王妃一字一字地缓缓而道,“陛下于此,应比臣更谙熟才是。”

“朕确存了多余之仁!”刘赫苦笑道,“或是还不惯以君之眼洞世!”

“陛下得惯啊!”晟王妃亲手给刘赫斟了一杯茶,“而今也无有什么忌讳,臣要说想当年拓文帝实则也是棋差一招,他也是不该留下陛下及臣等性命。纵然有东方阿尚的什么血誓当前,都已然孤注一掷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他是想要的太全、太多,什么都要顾着、怕着,便是顾成了今日之局!陛下万不可再重蹈覆辙!”

“棋差一招、本不该留!”刘赫轻声复述着晟王妃所言,心中有一弦骤然“嘎嘣”而断--痛则痛诶,然那紧抽的心神也是随之而松。

“有时自妄自大,占‘天意’之眼俯瞰百态,无私无他、无你无我,倒是能得顿悟!”刘赫饮了口茶,“母妃可有此感?”

“臣可不敢!”晟王妃笑道,“只是活久见罢了!活久了,见过了,再读得些书,再自己琢磨猜思些,这人世间啊,也便看通透了!”

“故而陛下如今不会再于那两个孩儿的来日纠缠了罢?”晟王妃意味深长地看了刘赫一眼,“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样的错,可莫犯了!”

“朕自不会!朕谢过母妃了!”刘赫再为晟王妃斟茶,罢了捧起茶盏敬了敬以示谢意。晟王妃当他是要谢自己点醒了混沌之人,然刘赫要谢的,是终于有人替他说出了“不屑道”、“不能道”之理,成全了他或者自都不察的心思!

“县主可是招人疼得紧,陛下早些让她搬来罢!”一事既罢,晟王妃便思起下一事来,“只是臣曾耳闻六娘要自请出府,陛下不曾允吧?”

“不曾!”刘赫想及方才遣她们下去时曾道的“待议”,嗤笑了一声,“朕不会允!

“哦哟哟!”晟王妃笑了出来,“陛下此举倒是出乎臣之意料,臣是白白担心了一场,只当是拿她们送走一个是一个......本还想着怎生来劝呢,好在是不用了!”

“陛下可能与臣说说为何?”晟王妃饶有兴致地看着刘赫,“还是舍不得六娘?”

“朕留她们........五五是是为母妃!”刘赫看着晟王妃,眼中也颇有玩味,“母妃的深意朕当领会,另之五五,则是为江山计,并无有舍不舍、情不情在其中!”

“至于六娘......”刘赫眯了眯眸,“若是朕要遣散了她们的,那便是另当别论。可若是要自请下堂的,那是万不能允!”

“那可是个外刚内强的性子,陛下既然留了,就好生哄着些,莫要让她生事!究竟的,也就县主这一个亲女了,唉......”晟王妃又是一声长叹,“满府好好的孩儿,都让二娘那黑心人给害了!毕竟是臣教出来的奴婢,臣也愧疚!”

“与母妃无涉!”提及二娘,刘赫忽然很想问一问晟王妃是要如何处置,“于她,母妃的打算是?”

“自然要做个能杀一儆百、以儆效尤的事件出来!”晟王妃也是很不能解,“新皇登基是该大赦天下,行大仁爱之举,因此陛下行陛下的,臣却要反其道而行之,行个狠戾无比的,让天下人看看,背主忘义之人是会有何等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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