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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二十八、吹梦去(1 / 2)

看看此刻房中一人怒,一人窘,盛馥好滴笑皆非地叹了口气,先去般下了齐恪的手臂。

“殿下去给卉繁陪个不是罢!”她冲齐恪瞪了瞪眼,“哪里就来的这些妄念,这也是能随口胡说的?”

“孤、孤怎生能意料得到?!”齐恪看看李卉繁那倔犟地不能再倔犟的背影,又是惭愧又是“怯怕”,讪讪道,“皇兄从不曾提及,之前还得报说她在寒朝皇宫内大杀四方,孤怎能想及一个有了身孕之人能如此作为?况且这本乃天大之喜,她应是到了即说,然她不告且藏,孤.......”

“殿下强词夺理!若她见的只是我,定是说了。然殿下在,你让她怎生一见就告诉‘我有了身孕’这等事?你皇兄自也是不知、又怎生能与我们提及?若知道了,早就几万兵马扑去绑都要把她绑回来了!”盛馥不停得往李卉繁那处拽着齐恪,“殿下此刻认错了便好,无需那么多无用的话!”

“淑媛息怒!孤不该妄加猜测,胡言乱语!”齐恪担心盛馥太过用力,被拽了几下之后就自己斯斯艾艾地挨到了李卉繁那处,对着她的背影鞠了礼,陪着不是。

“此刻不喊女莽夫了?!”李卉繁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声音有些哽咽。

“孤情急之下口不择言,淑媛勿要计较!”齐恪说罢朝盛馥摊了摊手,意是“女莽夫想是正在垂泪,往下该当如何?“

“你们俩也不必一吹一唱地来哄了我!”李卉繁倏忽回头,眼中、腮上果然有泪珠晶莹,“一个不好生问反而跟流匪似得来掀我衣裳,一个号称世间最有才智之人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加罪于我!半斤八两,原都一样不是好的!”

“我倒想好生问,你可肯好生答?若肯好生答的,也不是没来过书信,可有提过半句此事的?”盛馥见李卉繁开腔,便知她气性已去五五,忙自己动手斟了杯温在房中的银耳汤塞进了她手中,“淑媛也是心大!就这样还舞刀弄棒的,这皇子生出来得是有多大的胆子,怕是要拆天!”

盛馥半真不假的“指摘”,倒让李卉繁破涕而笑,她捧起银耳汤喝了一口,横了一眼盛馥就回,“儿的性情一般随娘,故以你的才是拆天的料作!”

“拆去吧!”盛馥拍了拍自己肚子笑道,“好歹拆的是齐家的,够他们拆的!”

“不过齐尔永!”李卉繁忽然去看还正汗颜无地的齐恪,“方才你那些话虽是、虽是......”李卉繁想说“形同放屁”,然此时此刻却是怎生都吐口不出......

“虽是没有一句像人话的!可所谓患难见真情,这份心倒也不假,好歹的我如今不能多气,便先记下了此账,日后再算!”

“呼.......”齐恪吐出一口长气,拭了拭也不知究竟是有还是无有的冷汗,自顾坐下了又叹道,“不知皇兄为此事是会做何而想,这后怕定是更免不得了.....”

“我也后怕呀!殿下为何只说他?”李卉繁听了就怏怏不乐,“我若自知的,也不至会贪玩自己操刀上阵,还、还吃酒!”

“可淑媛方才还跟我讨酒吃!”盛馥冷哼了一声,“只怕淑媛提前而归也跟这脱不了干系,可见了也不说,还装腔拿乔的,难怪尔永是要乱想!”

“啊呀!”李卉繁打量着那两个身着一般一样下青蓝、上荼白,又以金、红之线纹绣了大枝梅花衣裳之人,对着盛馥“啧”了一声就道,“怕是半柱香都没过吧,恪王妃立即就给郎君讨债来了?不过看看你们这让人牙酸的样子,恪王妃这般做也是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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