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八隻眼睛,都帶着一絲詫異的望向彼此,而後眼中的意味也就開始變得越來越意味難明。
信王跟史彌遠顯然也沒有想到,韓誠竟然會在這個時候,伸出手來支持葉青,畢竟葉青如今在朝堂之上的形勢,是個官員都看得出來,已經不如從前那般深得太上皇信賴了。
另外一輛馬車並沒有在他們四人跟前停下下車,反而是大搖大擺的走過了門口多是殿前司侍衛的大門,緩緩地繼續往裡頭行去。
“下官葉青見過信王。”
“下官史彌遠見過韓尚書。”
葉青跟史彌遠兩人,不約而同的向着信王跟韓誠行禮。
“聽說葉少卿前些時日受傷了?不知道如今傷勢好的如何了?”信王抹去剛剛眼神中的詫異,笑呵呵的看着葉青關懷道。
“多謝信王掛心,些許小傷,已經不礙事了。”葉青笑着回答道。
史彌遠一直也是笑呵呵的模樣兒,聽着葉青的回答後,便問道:“那刺客可全都抓住了?據說那天下午,葉少卿被刺之後,整個臨安城可是被葉少卿的手下攪得是雞飛狗跳,甚至都驚動了太上皇他老人家。”
“趙師雄之女而已,小小一個弱女子不值一提,當時就從三樓摔下去摔死了,嘖嘖……怎麼死我覺得都比摔死要好一些,特別是愛美的女子,史大人,您可是沒看見當初趙青摔下去的樣子,嘖嘖……簡直如同厲鬼一樣啊。”葉青笑呵呵的對着史彌遠說道。
韓誠看着葉青說完後,只是默默看着葉青的史彌遠,又看了一眼信王才道:“今日是太上皇在此接見那幾個羅馬人,爲何今日只見彌遠賢侄,卻不見那幾個羅馬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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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彌遠聽到韓誠的問話,目光則是有些驚詫的再次投向葉青,而後道:“哦?葉少卿今日與韓尚書一同坐馬車而來,難道沒有告訴韓尚書,負責那幾個羅馬人護衛的是皇城司副統領李橫嗎?還是說你這個皇城司統領,根本不知道此事兒啊?”
葉青豈能聽不出來史彌遠話語中那諷刺的意味兒,毫不在意的笑了下道:“不錯,我這個皇城司的統領確實不知情,畢竟自出使回來後,還未來得及上朝就又受了傷,所以這些時日一直在家養傷。至於副統領李橫一事兒,在下還是信得過的,由他來護衛,這一路上必然是不會出差錯的。”
“但若是出了什麼岔子,你這個統領也會被牽連的。”信王突然插話道。
“下官與李橫乃是多年好友,對於李橫還是很有信心的,在下官看來,李橫被提拔爲副統領,完全是實至名歸,也相信李橫絕不會讓太上皇失望的。”葉青看着信王那張不知何時,變得毫無表情的臉頰說道。
四人一同緩緩從孤山園林那高大、氣派的硃紅色大門下走進孤山園林內,如同在葉青未出使金國前一樣,這裡的一草一木都像是不曾發生過什麼變化,彷彿還是前兩年的那些草木花石一樣。
精緻的長廊不知是否是趙構的愛好,總之從腳下那曲徑通幽的小徑通往趙構所在宮殿的道路上,不知何時也被建了一條長長的走廊,如同臨安皇宮裡的錦脂廊一樣,把整個園林也是給劃分的涇渭分明。
如今雖然也是秋意漸濃,但走廊的兩側,還未向進入冬日之時,給兩側加裝上厚厚的簾子來擋風,所以如今依然還是格外的透亮,雕樑畫棟之餘也顯得格外的精緻跟富有詩意。
隨着四人的腳步繼續往前,不遠處傳來的輕笑聲讓幾人不約而同的扭頭望去,只見剛剛與信王一同而來的信王妃,在跟皇太后、皇后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而後三人則是開心的笑了起來。
而在四人的身後,赫然還站立着一個面色平靜,但明顯顯得不耐煩的倒黴蛋:太子妃李鳳娘。
信王與韓誠互望了一眼,而後又看了看史彌遠跟葉青,於是信王跟韓誠點點頭,帶着曾經也見過皇太后的史彌遠跟葉青便緩緩走了過去。
跟着信王與韓誠先後向皇太后跟皇后行禮,而後又與史彌遠向信王妃跟太子妃二人行禮。
皇太后吳氏的興致今日頗高,看着葉青笑呵呵道:“聽說你這次出使回來可是立下了大功勞,聖上可有給你什麼賞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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