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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所有的家庭一樣,強勢的上一輩總是會干擾着下一輩的每一個決定一樣,當今聖上趙昚自繼位以來,同樣是面臨着這樣的無解難題。
趙構對於他的朝堂政務的干涉,讓他束手無策之餘,但也不得不逆水行舟。
雖然北伐最終以失敗告終,雖然有過一段時間,他也已經失去了繼續北伐的意志,但隨着朝堂之上年輕一輩臣子的崛起,隨着葉青在出使金國帶來的實惠,讓趙昚也真正意識到,原來那個攻無不克戰無不勝,殘忍嗜殺的金人,也並非是完全不可戰勝。
最起碼葉青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雖然只是一個單獨的個人,但想必誰都知道,在他出使前,沒有人相信葉青還能夠活着回來。
但葉青非但是安然無恙的活着回到了臨安,而且還讓金國免除了一年一度的歲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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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日的節日氣氛依舊籠罩着整個臨安城,包括整個西湖以及那幽靜雅緻,又處處彰顯着皇家高貴與威嚴的孤山園林。
如今的趙昚,強忍着一顆漸漸越來越不安分的心,開始思索着再次北伐的可能性。
隨着葉青出使金國的諸多細節越來越多的被人們知曉,隨着金國武州一戰的詳情被繼續揭露着,這讓不只是趙昚,甚至是整個南宋百姓,在經過大半年的時間後,終於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在金國如同絕密一樣被封鎖的武州一戰,讓百姓們諱莫如深,甚至不敢光明正大的談論。
但如今在南宋卻像是長了翅膀的捷報一樣,經過大半年時間的沉澱後,開始大白於整個南宋,成了南宋百姓在元日之間,最爲津津樂道的一件事情。
有些心神不定的趙昚,身後跟着關禮快步走回到了宮殿內,穿着便服的皇后看着神情有些異樣的趙昚,不等關切的問出口,就聽到趙昚沉聲問道:“葉青只是告訴你,明日便可知曉結果?還說其他了沒有?”
“回聖上,葉青並無再說其他。奴婢也已經點明瞭此事兒,是反覆跟葉青確認後,奴婢纔回來的。”關禮恭敬的說道。
“只需一個晚上,他葉青難不成真有通天徹地之能不成?”趙昚皺了眉頭,有些憂慮的道。
看似極爲簡單的一件事情,趙昚卻是比任何人都要更清楚,一旦這件事情暴露之後,被第三人知曉,那對於他意味着什麼,這個後果他是否能夠承受,他都沒有十足的把握。
畢竟王德謙是當初趙構賜給他的太監,這麼多年來,幾乎從來沒有犯過錯,甚至是還有些許的功勞,但如今自己卻要讓他不聲不響、不引起任何人懷疑的消失。
趙昚不敢想象,若是一旦葉青失手,或者是這件事情被人看出端倪,或者是被趙構知曉的話,那麼會對整個皇室帶來什麼樣兒的影響跟後果。
信王趙璩如今勢落,可以算是去了一塊心病,最起碼無論如何,在趙昚的眼裡,隨着趙璩勢落,也就意味着已經沒有人能夠威脅自己如今的皇位了。
哪怕是趙構想要廢黜自己這個皇帝,短時間內,皇家能夠找到合適繼承人的,也只有他趙昚的兩個兒子,所以這也是爲何,在信王勢落之後,他便立刻暗中讓葉青對王德謙動手的主要原因。
只是優柔寡斷、孝順有加又是他趙昚的軟肋,若不然的話,也不會在他百年後,得到孝宗這樣的廟號。
所以他既想要恢復北伐之志,有想要擺脫趙構賜給他的王德謙,如同一天十二個時辰的監視,那麼就必須讓王德謙合理的消失,如此才能暗中恢復北伐,才能在趙構知曉全情之前,讓事情塵埃落定、無法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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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青是他唯一能夠信任的人,加上又是皇城司統領,神不知鬼不覺的解決過北地趙宋宗室一事兒,所以這件事情,必須是葉青來做才行。
“可是他親自出手?”趙昚擰着眉頭想了一會兒再次出聲問道。
關禮的心咯噔一下,在葉青家裡,葉青壓根兒就沒有說,自己也不能多問皇城司具體如何做,畢竟自己也是皇城司副統領,若是問統領怎麼辦,萬一惹得葉青不高興,這對他關禮並沒有好處。
“回聖上,葉青親自上陣,這是葉青親口對奴婢說的,請聖上放心,保證神不知鬼不覺,讓旁人無法看出任何端倪。”關禮急忙低聲回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那就好,葉青辦差朕還是極爲放心的,你去等候消息吧,一旦有消息,立刻告知朕,下去吧。”優柔寡斷的趙昚,一邊擔憂事發被趙構得知,或者是窺出端倪,一邊又不得不安慰着自己,應該相信葉青的手段才行。
看着關禮離去後,神色一直還未好轉的趙昚,皇后謝蘇芳不由關切道:“聖上……。”
擡起頭的趙昚,給了皇后一個寬心的笑容,道:“朝堂之上的瑣事而已,這葉青不省心,又在臨安城惹事兒來着。這回來也許久了,頗黎一事兒一直沒有進展,朕是怕因此而惹怒父皇。”
“元日都過了好幾日了,這葉青也是該收收心了,明日妾身替您催催他。”皇后皺眉,元日第一天,她就派人賜給了葉家不少的東西,這其中自然有看在燕家那丫頭懷孕的份兒上,也有看在葉青的面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