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如何,這都是皇家的恩寵,也是她這個皇后,當初身爲媒人在這個時候該做的事情,自然,也是替她的夫君拉攏人心的一個小小的私心舉動。
而孤山園林另外一邊的王倫,看着正寫字的趙構,站在一旁稟奏道:“王德謙今日去了易安櫃坊,這應是他元日前後這十日裡第二次去了。”
“哦,成果如何?”聽到王德謙又去了賭場,趙構倒像是來了精神一樣。
“這些時日一直都是在輸,關撲卻是輸的最多。”王倫不動聲色的繼續稟奏道。
“關撲?”趙構猛然擡起頭,眼中射出一道寒光問道:“置物抵資!”
“是,奴婢不知他是沒有錢還是輸光了,還是說……總之不知爲何他要……。”王倫低頭,聲音顯得更加恭敬,甚至帶着一絲膽怯道。
“那他人呢?聖上可知道他置物抵資一事兒?讓他來見朕。”趙構手裡的毛筆重重的仍在剛剛寫好的字上,瞬間一副墨寶被毀的一文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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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恐還在臨安城的賭坊內。”王倫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的說道。
重重的吐了口氣,趙構走到窗前,不用趙構示意,一邊的宮女便立刻把那窗戶給打開,夜色籠罩的孤山涼意,瞬間撲面而來。
“他可是輸了什麼宮裡的禁物?”趙構看着窗外,眉頭緊皺一起道。
“回太上皇……。”王倫戰戰兢兢的吞着嘴裡的唾沫,語氣顫抖着卻是不敢說出來。
“說,到底是輸了什麼!”趙構轉身,看着已經把腰彎成蝦米的王倫沉聲道。
“四顆價值連城的雲白珠。”王倫像是承受不住趙構帶給他的壓力,就連一旁的宮女,顯然也是受不住趙構那天子之怒,跟着王倫噗通噗通都跪了一地。
“混帳東西!”趙構氣的咳嗽了一聲,端在手裡的茶杯,最後還是刻意扔偏,並沒有砸到王倫的頭上。
“太上皇息怒……。”滿屋子語氣顫抖的太上皇息怒,讓整個大殿變得如同蜂箱一樣嗡嗡作響。
“葉青在何處?”趙構沉聲問道。
原本應該出現在西湖的葉青,因爲辛棄疾的拜訪而耽擱在了臨安,所以這個時候的葉青,不論出現在臨安城裡的哪裡,都不會讓人感到奇怪。
一個古色古香的木盒,被葉青從懷裡掏了出來,打開精緻的盒蓋,燈光下,雲白珠流光溢彩、分外奪目,即便是溫婉都看的有些眼直了,恨不得能夠拿在手裡好好把玩一番。
而剛剛還站起來的王德謙,看着葉青輕輕把四顆雲白珠放在精緻的盒子裡,而那盒子卻也是極爲面熟,應該是皇后最爲喜歡的花紋樣式。
殊不知,這正是葉青從皇后賜給他家的東西中,特意挑選的一個盒子來裝這四顆雲白珠。
“葉大人想要用這四顆雲白珠換咱家的命?”王德謙皺眉問道。
葉青沒理會王德謙的話語,倒是看着一旁眼光明亮的溫婉,問道:“好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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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太好看了。”見了光彩奪目的東西,如同男人見了美女一樣走不動道的溫婉,眼睛一直盯着盒子裡的雲白珠,急忙點頭說道。
“那就入易安櫃坊的賬目吧,就當成……。”葉青把盒子推給了走過來的溫婉,看着溫婉捧着盒子,如同捧着祖宗牌位似的那麼小心翼翼,又回頭看了一眼王德謙道:“中貴人,現在應該明白了吧?”
“你……你這是嫁禍於咱家不成?”一聽到要入易安櫃坊的賬簿,再加上不論是那盒子還是雲白珠,一看便知是皇宮所有,而自己今日又是出現在了這裡,只能說明,這就是葉青要置自己於死地的手段。
“有沒有遺言?地方有沒有什麼講究?西湖?還是臨安城裡縱橫的河流?”葉青跳起了二郎腿,看着神色愈發凝重的王德謙說道。
“是聖上還是太上皇的旨意?”王德謙看着被溫婉捧在胸口,眼珠子都快掉進了盒子裡,沉重的問道。
“是你賭博輸了,沒辦法回去交差,雲白珠只有皇宮有,如今將作監根本沒辦法做出來,所以你便畏罪自殺了。”葉青起身,門被打開,幾個皇城司的禁卒瞬間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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