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本官既然已經提拔了,自然是相信他們的能力,何況這一次揚州洪澇、疏通淤塞,他們兩人還是功不可沒。”葉青果斷的回絕了葉衡想要重新任命他人的提議。
至於旁邊本來想在葉衡說完後張嘴的白秉忠,張了張嘴後,最終還是默默無語的看着葉青轉身離去。
不再理會被自己扔在衙署裡的葉衡、白秉忠如何看自己,帶着蠶豆兒趕回家的時候,卻是看到門口停着兩輛馬車,甚至還有幾匹看起來……很疲憊的蒙古馬。
站到自己的府門口,甚至還能夠聽到裡面隱隱傳來的吵鬧聲,葉青跟蠶豆兒互望了一眼,立刻往府裡頭跑去。
前院內,向來如同文人雅士的陶潛,此時雙眼散發着冰冷刺人的光芒,一雙下垂的手臂兩手緩緩的攥成拳頭,如同一頭獵豹一樣,正準備對自己的獵物發起攻擊。
而在他的對面,則是一個穿着打扮迥異,看起來與宋人服飾極不相同的魁梧男子,凌亂的頭髮披在腦後,身後還跟着四個同樣打扮的漢子,此刻正一起惡狠狠的瞪着陶潛。
多日不見的燕慶之,站在一旁一臉驚恐的連連喊着別打了別打了。
聞訊趕來的鐘晴與芳菲,看着彷彿變了個人似的陶潛,不由得心中一驚,待看到那幾個穿着奇裝異服的漢子時,立刻蹙起了眉頭,這些人她並不認識,但爲何會……。
葉青與蠶豆兒的腳步聲,讓鍾晴、燕慶之,包括陶潛都不由自主的望了過來,看着陶潛望向自己的身後,桑昆這才甩了甩自己的拳頭,不屑的看了一眼手背上的小傷口,對着陶潛冷哼一聲道:“卑鄙的宋人。”
“這叫兵不厭詐。”陶潛緩緩鬆開拳頭,指縫間赫然是藏着極爲鋒利的小刀片。
“桑昆?”葉青沒理會鍾晴那詢問的目光,不等燕慶之解釋,便立刻走到桑昆跟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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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桑昆回頭,看着葉青先是一愣,而後咧開大嘴笑着張開雙臂向葉青走了過來:“你比以前又雄壯了,我的安答。”
葉青自然而然的同樣敞開雙臂,跟桑昆擁抱在了一起,熱情的拍着對方的後背:“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分開的桑昆與葉青一樣,繼續上下打量着葉青,而後一指燕慶之說道:“跟着他過來的。”
葉青看到燕慶之在這裡,再看看桑昆,雖然早已經猜到了,但沒有想到,竟然真的是跟蹤着燕慶之過來的。
“你……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葉青看了看桑昆身後那四個,同樣是滿身風塵僕僕的漢子,而後便拉着桑昆向前院的廳堂內走去。
鍾晴看着兩人走進廳堂,便立刻示意芳菲去端茶,而後看着陶潛問道:“你沒事兒吧?”
“謝夫人關心,奴婢沒事兒,幾個韃子而已,還傷不了我。”陶潛感激的說道。
鍾晴默默點頭,而後衝着蠶豆兒指了指了後院,示意有事兒喊她後,便獨自一人往後院走去。
“你怎麼有閒心跑到這邊來,又想要買什麼東西嗎?”葉青心裡思索着桑昆此次突然出現在揚州的目的問道。
燕慶之前些日子北上,是因爲與耶律月那邊的事情,但沒想到竟然回來的路上,被桑昆給盯上了,竟然讓桑昆跟着他摸到了自己這裡來。
“我的父汗死了,死在了鐵木真的刀下。”桑昆的臉上並沒有明顯的哀傷,彷彿他父親死在鐵木真手下是一件極爲正常的事情。
“你們跟鐵木真翻臉了?”葉青我這茶杯的手一緊,心裡多少有些震驚的問道。
桑昆默默點點頭,而後才道:“這幾年鐵木真比以前剛強大了,他一連征服了好幾個大的部落,如今草原上除了他們乞顏部、札達蘭部,還有我們克烈部外,已經快沒有其他的小部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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