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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青心中很清楚,桑昆這個時候出現在揚州,要麼就是衝自己來要錢要物的,要麼就是求救找救兵的。
但不管是哪一個,都足以證明,草原上的部落正在紛紛被鐵木真蠶食、征服着,無一例外的都敗在了乞顏部的鐵蹄之下。
札達蘭、克烈部,也不過是鐵木真崛起的墊腳石而已,特別是桑昆的克烈部,恐怕如今在草原上,甚至都不能夠算作是鐵木真真正的對手了。
桑昆自然是一個極爲要面子的人,當初葉青還在草原上的時候,桑昆就一直認爲鐵木真不如他,打心底裡也並不怎麼看的起鐵木真,即便是鐵木真與他的父親,每人都救過他們父子的命,但桑昆依然是打心裡討厭鐵木真。
初時的鐵木真在草原上崛起是無聲無息,身在草原深處的乞顏部,從來不是桑昆跟札達蘭放在眼裡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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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彷彿就是草原上被牛羊啃噬後的野草根一樣,經過一夜的大雨滋潤,第二天就突然頑強的從地底下冒了出來。
最近的一年多時間裡,鐵木真一連征服了好幾個大的部落,而因爲當初葉青給他警告話語的桑昆,終於意識到了葉青的提醒是對,於是他暗地裡跟札達蘭聯合起來,想要打壓鐵木真,搶奪乞顏部這兩年征服其他部落得來的財富。
但最終,札達蘭突然在跟鐵木真打到一半的時候,調頭帶着他們的部落跑了,而也就是那一戰,桑昆的父親託汗裡勒戰死疆場,只有桑昆率領着殘部跑回了他們克烈部。
而就在桑昆想要修生養息來年再戰時,當初跟他結盟的札達蘭,則偏偏在這個時候對桑昆對了殺心。
隨着脫汗裡勒的死,克烈部一下子變成一盤散沙,向來飛揚跋扈的桑昆也終於意識到了危險,跟札達蘭交手了好幾次,被搶走了不少牛羊跟部落族人後,桑昆這纔開始真正的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不由自主的便想起了葉青。
那幾年因爲種花家軍的關係,葉青資助了大量的財物給桑昆,而自種花家軍全體離開後,桑昆已經是把當初葉青資助、以及託汗裡勒積攢下來的家底兒敗得差不多了,加上接二連三的敗仗,如今的桑昆,可謂是已經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迫不得已才低下高傲的頭顱,開始向葉青求救。
葉青看着一直還多少帶着一些吹噓成分的桑昆,心裡頭一時之間陷入到了矛盾與糾結當中。
桑昆爲人狡詐,絕不是一個值得招攬的人,如同一把雙刃劍一樣,到時候是傷人傷己,但若是以桑昆現在這樣的窘境,而放棄桑昆的話,只會讓鐵木真更加飛快的做強做大,到時候恐怕就更難與之一戰了。
畢竟,如今他在南宋纔剛剛開始建立根基,身邊如今除了還處於散養狀態的種花家軍外,便無其他可戰之力。
但要是答應桑昆的求救,真的派人去幫助桑昆,到頭來絕對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桑昆連同他的克烈部,如今沒有什麼東西能夠真正的吸引葉青爲之一戰。
至於他當初在草原上跟鐵木真、桑昆的結拜之情,葉青從一開始就沒有當真過,草原上如今的結拜,就如同是金、宋兩國談和的國書一樣,同樣具有友好睦鄰的作用,但也是強者用來違背展示強大一面的契約般。
桑昆能夠不顧及跟鐵木真結拜爲兄弟的情誼,暗地裡聯合札達蘭,沒有絲毫內疚的來攻打鐵木真,那麼有一天反過來,打自己也不是不可能的。
“你爲什麼不向金國求救?”葉青面色平靜的問道。
桑昆嗤之以鼻的笑了下,冷冷道:“金人巴不得我們草原上的部落天天亂戰,這樣一來,他們認爲才能夠真正有效的控制我們,他們認爲,只要掌握一個札達蘭就夠了,只要札達蘭不被其他部落征服,草原上死多少人跟他們都沒有關係。”
葉青默默的點點頭,而後想起了武州的煤炭,這麼多年來都沒有聽到韃靼人打武州的主意,看來自己當初是下了一步臭棋啊,這並沒有引起落後的韃靼人的野心跟貪婪啊,看來他們如今,還是喜歡用牛糞、馬糞來取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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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讓我幫你做什麼,我的安答。”葉青靜靜地問道。
“我需要大量的盔甲,箭矢,厚厚的衣服……。”桑昆一連說了很多,而且最後,竟然還有些意猶未盡似的,看了看葉青,絲毫沒有一點兒不好意思的道:“我需要你的種花家軍再次去一趟草原,幫我度過這個會很漫長的冬天。”
聽着一連串的要求,葉青的雙眼瞪的差些掉地上,而後不緊不慢的、大大方方的衝着桑昆豎了箇中指,這貨哪是來要東西的,這貨簡直就是希望自己能夠幫他組建一個精銳鐵騎大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