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時間想想。”葉青並沒有第一時間答應他,他想看看,桑昆那邊的情形到底有多嚴重。
“我的安答,我需要在後天就趕回草原,要不然,我的族人……他們會跟着鐵木真跑光的,或者是被札達蘭一個個殺死,包括女人、孩子,他都不會放過的。因爲鐵木真就是一個例子,然後他成了現在的樣子,所以草原上,絕不會再允許仇家的女人、孩子活着了,因爲他們長大了會成長爲狼,向他們報仇。”桑昆抓着葉青的手,語氣誠懇而焦急。
如果可能,桑昆恨不得現在就立刻能夠帶着葉青的種花家軍飛回草原上,但看着葉青的樣子,桑昆也知道,葉青在猶豫,在糾結,所以他強忍着對克烈部那邊的擔憂,跟立刻回到草原上的心急如焚,願意給葉青一天的時間,讓他來考慮該如何幫自己。
讓蠶豆兒帶着桑昆幾人前往客棧,隨後葉青連鍾晴都沒有見,一頭便扎進了書房裡。
整個後院靜悄悄的,芳菲一連送了好幾次茶水進去,都只看到了葉青坐在書桌後面,如同雕像一樣一動不動。
放下熱茶輕手輕腳地退出書房,走到廳內就聽見鍾晴問道:“怎麼樣了?他在幹什麼?”
“一直都在坐着,一動不動的。”芳菲撅着嘴,有些不高興。
鍾晴憂心的嘆口氣,潔白如玉的額頭漸漸凝成了一團,她不清楚葉青跟那幾個韃靼人是什麼關係,但她知道,當初葉青出使金國時,去過草原,所以有韃靼人來找葉青,這不足爲奇,只是她一直擔憂的是,韃靼人找葉青是什麼事情,竟然能夠讓葉青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書房好幾時辰一動不動。
示意芳菲去忙後,鍾晴猶豫再三,最終還是輕輕的走到書房門口,猶豫了下後,便連敲門也省了,輕輕的推了推書房的門,隨着書房的門無聲的打開,鍾晴便走到了葉青跟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該吃飯了。”鍾晴看了一眼快要燃盡的蠟燭,而後才扭頭看着葉青柔聲說道。
葉青衝着滿面擔憂的鐘晴笑了下,拉過鍾晴的一隻手放在手心,又沉默了一會兒後才低沉道:“當初我在武州被金人追擊時,今日來咱們家的那個桑昆,曾經派了兩千人去接應我,所以我才能夠安然無恙的從武州逃到草原上。如今他被草原上的其他部落逼的走投無路,來找我求救,你說該如何是好?”
鍾晴心頭莫名一震,臉上擠出一絲笑意,道:“這種大事兒自然是你拿主意,我一個婦人家,又豈會懂這些。”
<center><div class="mobadsq"/></center>
葉青長長的吁了口氣,看着鍾晴笑了笑,緩緩道:“我是大宋的臣子,若是私自借兵於他人,是不是在你心裡,跟造反謀逆無疑?”
鍾晴爲難的輕咬着嘴脣,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但不得不承認,她心裡就是這麼想的,一旦葉青瞞着朝廷私自調兵,那確實是如同造反、謀逆,不管葉青是出於什麼目的,朝廷一旦得知那就必然是死罪!
“你都想好了嗎?”鍾晴不答反問道。
“不知道。也或許有其他的方法也說不準。”葉青伸出另外一隻手,拍了拍掌心裡鍾晴的手背,再次嘆口氣道。
鍾晴看着自己被葉青放在掌心裡的手,緩緩地抽回,而後站起來走到葉青跟前,輕輕的把葉青的頭緊緊的摟在懷裡,下巴摩挲着葉青的頭髮,沉默良久後道:“鍾晴是葉青的女人,不管你做什麼,不管你是大宋朝的佞臣賊子,還是大宋朝的忠臣良將,我都是你的女人,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是你的女人。”
感受着高聳帶來窒息的彈性窒息,葉青深深的嗅了嗅,在鍾晴鬆開他的頭後,輕輕把鍾晴攬在了懷裡,看着那說完話後,臉色通紅的佳人,不由自主的在其紅脣上親了一下:“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時危見臣節、世亂顯忠良。”聽到外面傳來敲門聲,鍾晴從葉青懷裡飛快的起身,而後整理着自己稍微有些凌亂的秀髮。
墨小寶從外面走了進來,一句見過夫人,讓原本就有些心慌的鐘晴更是芳心亂跳,就像是剛纔被葉青摟在懷裡的一幕,被剛到揚州的墨小寶看到了似的。
“把這兩封密信親自送出去。”葉青伸手推了下桌面上的兩封密信道。
一旁的鐘晴不經意間一瞥,只見兩封密信的正面,各自寫着:素心、鐵衣。
<div id="div_content_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