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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色緩緩降臨後,各種交易開始越發密集的出現在臨安城內,大大小小的官員府邸俱是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而隨着夜色更深了幾分後,就連朝堂一些高官的威嚴府邸門口,也是一頂頂轎子、一輛輛馬車走馬燈似的開始登場亮相。
一直於禮部、兵部任差遣的李壁、陳自強,終於在打發走了來府裡拜訪的官員後,開始換上了新的衣衫,坐着自己的馬車拿着貴重的禮盒,向着其他韓誠的府邸行去。
如今朝堂之上仍然還是傳出了風聲,同樣,據說韓誠也有意讓他李壁任禮部尚書一職,所以此刻的李壁,不得不提前打發走他府裡拜訪他的官員,而後前往韓府、爲自己的仕途,也爲自己所答應給予升遷的官員去奔波。
陳自強雖然是武舉出身,而且這兩年一直都是韓侂冑在西南戰場最爲依仗的一員猛將,如今回到臨安後,也不得不爲了找他的官員,前往韓府去說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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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正同樣是在夜色降臨後閉門謝客,從後門悄悄的坐上轎子,向着趙汝愚的沂國公府邸行去。
比起趙汝愚、韓誠父子府邸門口還稍顯冷清的景象來,史家門口的馬車、轎子,如同是青樓門口一般,停滿了各種轎子與馬車,而門房的臉上同樣是帶着一絲傲然跟興奮!
不過兩三日的時間,一些官員給予他的打點,已經快要趕上他平日裡一個月的打點還要多了。加上每一個前來拜訪的官員,不論是品級大小,見到自己後一律是恭恭敬敬,甚至有些人還主動跟自己套着近乎的感覺,讓門房有種彷彿自己已是朝廷大員的榮耀與驕傲。
薛極、胡榘、聶子述、莫澤四人,因爲跟着史彌遠時間過久的緣故,自然是不會把他一個門房放在眼裡,而這門房,在見到四人的時候,也會立刻把自己剛剛筆挺的腰桿立刻彎下來,知會着他人帶着四人去見公子史彌遠。
鄭清之站在史家大門口張望了很久,即便是表明了自己戶部侍郎的身份,但門房依然是高高的仰着臉,這幾日裡,眼生的面孔想要進府拜訪史公子,沒有銀子那必然是見不了的。
“有勞,麻煩您向魏國公通稟一聲,鄭清之想要拜訪他老人家。”鄭清之豈能不知門房的心思,但他像是認準了死理一樣,就是不打算給門房用銀子。
而門房在聽到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穿着普通的所謂戶部侍郎,並非是求見史公子,而是老爺後,原本高高仰着的下巴,差點兒就掉到了地上,急忙彎下腰、陪着笑,親自領着鄭清之往魏國公史浩所在後院的行去。
“鄭清之此人不比四木三兇強多少,名字看起來格外的清廉,但此人更是貪婪之極,若是戶部落於他手,對於史彌遠來說,可是一大助力。”葉青坐在桑樹底下,跟白純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
府裡今日多了兩個丫鬟,而於今日白天,已經在白純的勸說下,搬到二樓的紅樓,此刻正帶着兩個丫鬟,開始熟悉着不大的院子裡的一些事宜。
樑興坐在臺階處,端着茶水,剛剛向葉青稟報着,今夜裡有多少官員走出了家門,跑到了趙汝愚、史彌遠、以及韓侂冑府上的事情。
“王淮那裡如何?”葉青依舊躺在躺椅上,旁邊也依舊是白純坐在板凳上,扭頭看着樑興問道。
“陸游,就是那個軍器監的少卿去了王淮的府上,而樑克家今日從王淮府裡出來後,直接回府到如今,都不曾再出來過。”樑興放下茶碗在腳邊說道。
“看來就咱們這裡冷清啊,連個人影都沒有。”葉青仰天看着夜空嘆口氣說道。
“好不容易來了一個,不還是被你拒絕了嗎?”白純一邊說一邊笑,今日她也沒有想到,李立方竟然會主動找到葉青,竟然還是讓葉青幫他求情說話,期望能夠得到刑部尚書一職。
“王淮的事情不簡單啊,他跟陸游應該是並無任何關係纔是,即便是當年他舉薦了陸游,但這麼多年來,他並沒有在朝堂之上提拔過陸游,更沒有給予過額外的關照,所以陸游去他府裡,會是爲了什麼?”葉青沒理會白純那笑聲,雖然他也覺得李立方的行爲可笑,想法有些過於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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樑興、白純俱是一愣,一時之間也被葉青的問題給問住了,畢竟,陸游向來不是傘注意的目標,也使得他們根本沒有把一個軍器監的少監當成一回事兒。
而就在他們還在猜測陸游跟王淮的目的時,此時的陸游,已經從王淮的府裡走了出來,路過新安郡王趙士程的府邸時,陸游也不過是匆匆一瞥,而後無聲的嘆口氣,放下車簾後快速的消失在了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