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道彷彿還很滿意今日的接風晚宴,自從跟葉青鬥完嘴後,便開始喝酒吃肉之餘,目光炯炯的欣賞着那些古銅色肌膚,甚至是如同深褐色肌膚的女子。
鐵木真同樣很鍾愛這一口,碰了碰有些發呆走神兒的葉青肩膀,一碗酒而後被他灌入嘴裡,葉青見狀,也只好是跟着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野戰刀本是葉青的最愛,但看着眼前小孩兒腦袋大小的肉疙瘩,也不得不把野戰刀拿出來割着一片片肉入口,鐵木真同樣是手持匕首,但明顯動作比葉青要自如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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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的功夫,鐵木真便伸手示意正孝敬海東青的葉青,把那把野戰刀給他看看。
手裡拿着沉甸甸的野戰刀,看了看那鋒利的刀刃,又看了看那刀背上粗壯的鋸齒,以及那厚厚的刀尖,最後在葉青的擔憂之下,搖了搖頭後又還給了葉青。
在他看來,葉青的那把刀雖然結實、也鋒利,但還是比不上他手裡的匕首。
而葉青在鐵木真還刀的那一刻,提在嗓子眼的心終於是放了下來,他是真怕鐵木真看上了這把野戰刀,而後衝他要的話自己該怎麼辦?
畢竟,人家剛剛送了最爲真愛的海東青給自己,自己若是在人家張口後不給,顯得就有些太小家子氣了,但若是送人了,別說他他捨不得,誰知道回到揚州後,白純那娘們會不會跟自己拼命!
畢竟,如今這把野戰刀,名義上是自己的,但實際上是白純借給自己防身用的,可悲!
而就在兩人一會兒研究手裡的刀,一會兒孝敬海東青,一會兒教葉青如何單手割肉,如何把匕首上的肉送進嘴裡,還不會被鋒利的匕首劃破嘴脣時,篝火堆前,則是已經有好幾個露着油光閃閃、肌肉結實的漢子,開始在比劃着、衝着對方叫囂着。
“摔跤?”葉青張大了嘴巴問道,就連刀刃上的肉被海東青搶走都毫無知覺。
鐵木真則是沒有理會葉青,興奮的灌了一碗酒後,衝着場地裡的漢子不知道喊了一句什麼,而後那漢子也是舉起肌肉隆起的手臂,豪放大笑的迴應着鐵木真。
“不錯,他也是我的好兄弟,他的功夫很厲害。”鐵木真這纔回頭看着葉青說道。
而此時,隨着博爾術跟好幾個韃靼人下場後,蘇道的眉頭則是緊緊的皺了起來,回頭看了看身後,又看了看不遠處的西平知府,於是西平知府瞬間領命,對着自己的一個手下招了招手,而後就見好幾個夏人,開始緩緩走進了場地內。
隨着夏人站在了韃靼人的對面,圍坐在巨大的篝火旁的人羣,開始在夜色之下爆發出山呼海嘯一般的叫聲,有爲夏人叫好的,也有爲韃靼人打氣的。
西平府本就是一個民風強悍的城池,加上夏國向來不理會民間的私鬥,何況還是他們遠在邊疆,與遼國接壤的城池,所以此時看到有人要在此比試,還不是自己下去,自然是興奮的嗷嗷叫喚了。
葉青對於這些也很感興趣,反正又不是他下去比試,何況,他也很想看看,身爲鐵木真麾下四傑之一的博爾術,到底有多厲害,是不是真的如傳說中那般,勇猛無敵。
“你認爲誰會贏?”鐵木真看着一個強壯的夏人,挑選了比他矮一頭的博爾術後,大笑着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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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青還未來得及說話,旁邊的蘇道便冷冷的大聲說道:“我們夏人勇士自然會贏。”
“我賭博爾術會贏。”葉青直接喊出了博爾術的名字,鐵木真眼中的疑惑一閃而逝,在他看來,葉青能夠知曉博爾術是誰,恐怕是跟接應他們的鐘蠶有關吧。
果不其然,隨着葉青絲毫不給蘇道這個地主之誼面子,支持鐵木真後,蘇道再次面色陰沉的冷哼了一聲,而後在歡呼叫好的狂呼中,大聲對着葉青說道:“我們都知道宋人畏馬,敢不敢跟我們的勇士比比馬背上的功夫,還是說,你們宋人就只會跟在馬屁股後面跑。”
“一定要比,一定要比,不能輸給他們。”鐵木真不顧嘴邊的肉掉到了地上,慫恿着葉青答應蘇道的挑戰。
“好啊,怎麼比。”葉青端起酒碗說道。
三支酒碗碰在一起後,蘇道冷冷的說道:“生死由命。”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葉青嘴角帶着一絲冷笑說道。
“算我一個。”鐵木真看着博爾術差些把那夏人給摔進篝火堆裡,覺得不過癮的說道。
蘇道彷彿根本沒有看見自己的幾個夏人勇士,已經被韃靼人打得全軍覆沒,隨後站起身,大吼一聲:“抓羊。”
“什麼意思?”葉青回頭看着鐵木真問道。
鐵木真看着篝火堆四周圍得密密麻麻的人羣,道:“在這片空地裡,誰能夠活着把羊帶回來,誰就贏了。”
動物怕火、也懼人,所以一旦一隻羊被放進空地,隨着三匹良駒的追逐,便只能是圍着篝火四周逃竄,而三匹戰馬上的人,誰要是能夠徒手抓住羊,還能夠擊敗對手,那麼自然而然的便就是勝利的一方了。
墨小寶剛要挺身而出,便被葉青抓住衣袖給拉了回去,道:“先看看他們派得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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