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剑提着影子忍者的头颅出现在苍白的路灯下面,黑色的血液滴落在沥青路上,圆润的水珠如玻璃般破碎,随之与坚硬的物质发生剧烈的化学反应。
彷徨之中,说不清有多少的化学键断裂,也数不清有多少的化学键正在生成,化学课上,那位站在黑板之前,不知道姓什么的男性老师在记忆的画面里喋喋不休。
连性别都忘了的生物老师还说...
这就像人体内不停更替的细胞和血浆,几乎每过了六到七年左右的时间,人体内的大部分细胞,除了一些不可再生的永久性细胞以外,其余大多都已轮换完成。
....
但即便如此,由细胞所构成的人却不能算是一个崭新的人,如无遭遇意外,他当然还会拥有着多年以前的记忆,尽管回首望去的时候,常常不免会觉得曾经的自己真的很蠢很笨,但不可否认的是,正因为在你眼里的那个人他又蠢又笨,所以,那个人才会是你,而你也才会是那个人后来的模样,你和他的不同,有且仅有的区别,也只是此刻的你已在漫长的岁月里忽然间多走了一段漫长的路而已。
玻璃窗里面的那个女人的眼睛在发红,她似乎有很多话想要对着那面冷漠的玻璃说,但又似乎有很多很多的话被堵在了心里,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出口。
王有剑忽然间有一种冲动,想走过灯光之外的那条空阔的马路,去到她的窗前,敲敲她的玻璃,然后问她,愿不愿意跟他一起回去,到他的老家那里去,学习汉语,开始新的生活?
那个地方离这里很近,只是隔开了一片海,况且,你们的祖先早在一百多年前,也就是开船跨过这片海,大老远地赶过来撬开我老家的家门的。
但我不是要把这些责任都归咎于你们,我只是...没怎么和别人,特别是异性,说过话。
只是想到了什么就说什么。
我个人嘛,我个人觉得其实还好吧,仇恨什么的,记住也好,忘记也好,但总该,总该从里面吸取什么教训吧,儿女长情什么的,尽量还是不要...不要升级到国家的层面吧...
归根结底,有错,大部分的责任也是归咎于政治家们的错,因为绝大部分的普通人都只是迷途的羔羊罢了,迷途的羔羊是没有太多的思考能力的。
所以,他们只能被动地顺着领导者的意思走,被动地变坏,变成无可救药的坏人,再被动地陷入歇斯底里的疯狂当中,被动地成为政治家们发动战争的刀,被动地刺向别人,或者被别人斩断。
但又不能就这样说他们是无辜的,参与到那场侵略之中,对弱者们施行过迫害的那些人,他们沉浸在迫害他人的兴奋里,他们...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我看了不少的历史,即便我是一位专修理科的高中生,但我仍然热衷于思考,我们...
也就是人类的过去和未来,以及我们在这个世界究竟是何种存在,对于无限的宇宙来说,我们人类,究竟算些什么?
所以...我借助那一只前来救你的怪物的手,杀掉了一大群你们国家的人,想要切身地体会出那种随意支配生命,践踏生命的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