斛律羡点点头,握紧了母亲的双手。
这手中紧握的,是势头的信念,同甘共苦,生死与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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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萱听祖珽说起,秦文得皇后令,可自由行走于皇宫之中,不由得担心起来,万一遇到了胡太后,或是见过高纬小时候模样之人,势必会将秦文与高纬关联起来,到时候很容易就露了馅。
陆萱心中守着这个秘密,连骆提婆都不曾告知,自然也不愿将实情告诉祖珽,只是要祖珽将秦文带了过来,向太医院告假几日,在家中小住几日,一来想了解秦文的想法,二来,再多多叮嘱,连哄带吓,不要让他接近宫中的大人物。
“奶奶!”
秦文见到陆萱,便扑了过去,终究这世上,象爷爷一样慈祥可亲的人,就只有陆萱了。
陆萱心中有一丝恍惚,高纬小时候,也是这样一般亲昵。
“秦文啊,奶奶可想你哦,你有没有想奶奶呢?”
陆萱抚摸着孩子的头,心中暧暧的。
“我也想奶奶,经常做梦都梦到你呢!”
秦文说的是真的,在他梦里出现在最多的就两个人,一个是爷爷,一个是陆萱。
“那里的人待你可好,会不会经常骂你?”陆萱关切地问道。
秦文想了想,虽然闯过几次祸,挨了一些责骂处罚,但都已经过去了,自己依然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便也知足。
“奶奶,他们都对我很好,奶奶不用担心我的!”。
陆萱欣慰之极,这孩子小小年纪,就知道报喜不报忧,颇有男子汉的担当。
祖珽在一旁喝着茶,笑道:“夫人不必担心,祖某交待过的,还敢有人怠慢这孩子?”
陆萱呵呵一笑,说道:“当年,你与士开把徐大夫驱离皇宫,人家未必不心有余恨,表面上碍于你光禄大夫的情面,背地里难免会把这分私怨泄愤到秦文身上,我是担心这个!”
祖珽点点头,又说道:“当初你向楼太后说明缘由,不是重新将他复任了么?他心中定是对你心存感激,为何夫人不亲自将秦文送进太医院,也好让他对秦文格外照顾啊?”
陆萱自然不想让人知道她的谋划,便对祖珽编织谎言。
“我身为侍中,还是不要有任何口实落在人手里,免得说我因私徇情,所以才让你出面,也是委屈你了!”
祖珽忙道:“夫人说哪里话,祖某的命是夫人救的,就算是为夫人赴汤蹈火,祖某也在所不辞!”
陆萱笑道:“祖珽,你言重了,我知你才华横溢,是朝廷可用之人,自然要想方设法救你,同为臣子,我们只当为朝廷效力,为皇帝分忧便是!”
祖珽连连点头,说道:“夫人所言极是!”
陆萱又对秦文说道:“秦文,你能不能答应奶奶一件事!”
“嗯~”秦文满眼天真,点了点头。
“若有一天,别人说起奶奶,你千万不要说认得奶奶,好吗?”陆萱叮嘱道。
秦文一脸不解,疑惑地问道:“这是为什么,奶奶?”
陆萱拍拍秦文的小手,笑道:“等到时机成熟了,奶奶自然会告诉你的,你若答应奶奶,自然是给奶奶帮了大忙,你若不答应,奶奶也不强求,只是奶奶可能会有危险,到时候你就见不到奶奶了!”
秦文急了,最亲的爷爷已经见不到了,如今奶奶又说以后会见不到她,这让秦文万分紧张和伤心。
“奶奶,那只要我答应你,以后我就依然能见到你吗?”
陆萱点点头,说道:“是的,只要你答应奶奶,说不认识我,奶奶便会好好的,这样,你想我的时候,便能回来看奶奶。”
秦文赶紧说道:“好,不管是谁问我,我都说不认识奶奶!”
陆萱伸出小手指,笑道:“记好了,若你有一天忘记了,奶奶便也会象你爷爷一样,消失不见的!”
秦文忙伸出小手指,勾住陆萱的手指,说道:“奶奶,我不会忘记的,我们拉勾起誓!”
陆萱也说道:“好,奶奶与秦文拉勾起誓!”
秦文见陆萱脸上绽放了笑容,心里的悲伤与担心便也烟消云散了。
…..
天色已晚,祖珽打道回府。
一顶轿子,十几个随从,缓缓行进在夜色之中的京城大道上。
突然之间,几个黑衣人蒙着面,手持刀剑,从两旁的屋舍之上,纵身而下,不由分说,便朝轿子里一顿乱刺。
轿外随从之人,却早有防备,纷纷亮出兵器,与几个黑衣人打成一团。
自从上回在朝堂之上与斛律光争执之后,祖珽便开始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危,所以这十几个随从,个个都是身手不凡之人。
双方一番激战,虽各有死伤,但明显那几个黑衣人寡不敌众,不多时便纷纷毙命,最后只剩下两人。
两人又僵持了一会,一高个子蒙面人手臂又被祖珽的人刺了一剑,血流不止。
另一蒙面人手持大刀,横在高个子蒙面人前面,低声说道:“大人快走!”
高个子蒙面人似有不舍,却又不敢说话,怕说了话让人听出来。
另一蒙面人不由分说,将高个子一推,吼道:“走!”
高个子蒙面人无奈,只得纵身而起,跃上屋檐,飞速逃走。
祖珽的人想要追去,那最后一个蒙面人扑将过去,将那些人挡住。
那些人见状,手起刀落,一刀一刀砍在蒙面人身上。
最后一个蒙面人寡不敌众,瞬间便倒在血泊之中。
众人将轿子的的挂帘掀开,里面却空无一人,只剩下刀剑砍过的痕迹,有如筛网。
“好在我早有防范,哼哼…”
随从中走出一个人,揭去头上的帽子,露出本来面目,竟是祖珽。
原来祖珽虽然挑选了这批高手保护自己,却依然放心不下,便不敢坐在轿子里,于是扮成随从模样,混在人群之中,掩人耳目,以免遭遇不测。
“你们看看,行刺者,是些什么人?”祖珽自己看不见,便命令众人揭去蒙面人的面巾。
“大人,行凶之人,面生得很,不曾认得!”随从回复道。
祖珽心有余悸,虽然躲过一劫,却不敢心存侥幸。
“必是那斛律光!”
若自己再不动手,必遭人杀害,下次再有行刺者,只怕就没有今天好运了。
祖珽又怕又气又急,决定实施大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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