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耀浩这边，我们已经收集足够多证据，只要挨个抓人就可以。尤其是这次交易之后，走私古董，足够他在里面呆一辈子。”
黄志眼底带上笑意，一块压在自己身上的石头即将要被搬开，怎么能叫人不开心。转念想起明市隐藏的走私团伙，再次皱起眉头。
“倒是常明这边，你一定要和他多接触。最好是以后他们的人来交易，都是你来接待。”
只有接触够多，才能了解更多消息。
方轻候微微摇头：“这次要是不是你们盯柳爷太紧，轮不到我来接待常明。”
黄志也清楚这点， 微微点头，有些不甘心。多好的机会，可惜了。
见他没有劝说，方轻候心中有些满意。自己虽然自愿冒险，却不愿意别人把自己这条命视如草芥。
他满意了，自然就好说话：“这件事难办就难办在有个柳爷挡在中间。”
意味深长的语气让黄志一愣，随后反应过来。既然柳爷挡路，搬开就是，有黑鹰带回来的消息，也不是不能动。
一直没动柳爷是不想让张耀浩把注意力都放到方轻候身上，打着让他帮忙转移注意力的注意。
既然现在碍事，倒是可以动手抓人了。
“回去之后，我和黑鹰他们商量一下，对柳爷开始实施抓捕。”
黄志眼底带着一丝笑意。
见他明白自己一丝，方轻候赞赏看过去。确定好计划，黄志站在原地看着方轻候翻墙回去，才转身离开。
回到警局，第一件事就是叫周成等人开会。当他们听见要抓柳爷归案的时候，心中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方先生答应了？”
周成尽管猜到结果，还是觉得诧异。
和张耀浩的组织相比，常明背后势力隐藏更深，也更加危险。如果自己不是警察，处在方轻候所在位置，他不一定会答应。
黄志点头，语气严肃道：“方先生早就有所猜测，对走私古董憎恨有加，决定帮明市一把。只是他在张耀浩面前身份不够，这次他能接触到常明是因为柳爷被我们盯着，下次可就不一定。”
“为了他能更方便接触都到明市‘客人’，我们必须帮他除掉柳爷，还不能让张耀浩察觉到。”
其他人敬佩方轻候的精神，连连点头。
黑鹰作为潜伏在柳爷身边最久的人，给出不少线索，警方开始积极搜集证据。
另一边方轻候带着于青等人来到窑厂，再次见到陈师傅，心情复杂。陈师傅这些年似乎过得也不太痛快，比老陈保养的稍微好点，也没差多少。
“来取货。”
方轻候声音低沉，脸上挂着淡笑。
望着面前身份天翻地覆的年轻人，陈师傅眼眸深处带着打量。一挥手，身后有人上前，招呼着于青等人往后面仓库去。
“方爷？”
于青没有直接离开，而是看向方轻候。
“去吧。”
方轻候点头之后，他才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