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个兰陵王的身世竟如此凄惨啊。”花木兰听了狄仁杰亲自的诉说,很是惊讶,也对兰陵王起了一丝同情之心。
“你呀,和我一样运气差。”狄仁杰回忆起之前自己和李元芳来到长城那日,苦笑道:“上次我也被高长恭那厮偷袭了,差点就没命了,这次他既然没有和你拼命,也算是老天有眼呐。”
“对。”花木兰点头道:“狄大人您说过,长城最大的敌人,一个就是他,另外就是数不清的魔种。我们先挑好对付的,应该先找机会去把他对付了。既然他的封地在都护府,我觉得未来他会不住的寻找机会攻击都护府。”
“不错,他以前也攻击过几次都护府,但是都没有成功。”狄仁杰道:“但我此次前来长城,一是奉陛下之命来帮你一起整顿长城的守将。二是来找一个人谈谈。”
“找一个人?谁?”花木兰有些疑惑,她想不出来,长城还有什么样的人能够让狄仁杰这种大官亲自来见的。
“一个皇族旧人。”狄仁杰苦恼的摇头道:“他自愿来镇守长城,但是明世隐那厮的占卜却说,未来的战役里,此人会发挥重大作用。所以我必须来见见他。这样吧,木兰,你先去都护府,无论如何将苏烈寻回来,我去见这个姓李的。”
于是花木兰只身前往了都护府,狄仁杰则留在长城之中找人,不过他们的行动都没有联系百里守约等人。毕竟此事还是应该越少人知道越好。
“真险呐。”苏烈和伽罗好不容易才逃回都护府,回忆起疯狂的魔种·炎怒和反目成仇的囚徒,苏烈心痛不已。
“为何······晟终究还是投入了魔种之中?”他不能理解,当初自己费尽了力气,才在捉拿晟的官兵赶到之前,将他赶出了军营。而且看他那样子,是绝对不会再主动回来了,没想到他还是被官兵捉了回去,被定性为叛军囚徒关在了边关的死牢之中。更让人意外的是,彻底失去希望的晟终究还是独自越狱,并且直接逃往了西域,成为了杀戮成性的囚徒,更和魔种之首北堂慢疑联手,一同进犯长城。
“唉······我早该跟你说的。”伽罗看着又在微微掉眼泪的苏烈,轻轻拍打着他的背脊道:“早在千窟城和玉城覆灭之间的时间里,我就多次见到晟他攻击守卫军,为此,我也没少和他对阵。可那时的晟,早已不是过去那乐观善良的友人了。时间······改变了他。”
“不······不是时间。”苏烈坚定道:“真正改变他的,是奸臣!他一心为了守护故乡玉城以及长城,却落得了叛徒的死罪,又有谁能够理解他的痛楚呢?希望有朝一日,我们能够找出当年魔种突袭的真相,还他清白。”
苏烈在都护府的教书人生,似乎还在漫无终点的进行着。
“说了无数遍了。长城······不是好的归宿,你们千万不要再想着去守卫长城了。”虽然他依旧心系长城,却也不得不为自己当年的过失而赎罪,对于如今的长城,这些年轻人一旦去了,都将面临无谓的牺牲,终究是拿自己的命给朝廷大官挣钱而已。
“下课了下课了!”流民和孩子们一个个蜂拥而出,离开了简单搭建的教室。唯有苏烈一人,独自站立在大门口,眺望着远方,长城的方向。
他深知这是自我放逐,却也不得不这样做,他的赎罪之路不知还有多长。他的赎罪越久,自己内心的痛苦也就越多。李白和伽罗都劝他回去过,但他却都找了借口搪塞,也许,是他们都没能说中自己的心事吧。
“唉······”眼看着夕阳又将落下,苏烈终究落寞长叹,又有一日荒废的过去了。
“何故叹息?”苏烈先是吓了一跳,不知何时一个绯红的身躯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身旁,可那洪亮而沉稳的声音和她的长发极不匹配,搞的苏烈不得不低头看了看,吃惊道:“你······你是女的?你是什么人?”
“和你一样,从长城来。”花木兰调转身子,正面对着苏烈,好让他看清自己。
苏烈这才挺直身子,他一眼就看到了花木兰胸前的标志,那是他无比熟悉的标志啊,当年他就是穿着这样一身衣服在长城作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