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安郡主自己也愣了一下,不敢置信地扭头看向自己的父亲:“父亲……”
事情到这个地步,任何人都会觉得,父亲肯定会讨厌白慕歌,可是父亲竟然说出了相反的话,想要让白慕歌做他们家的女婿。
闻国舅看向崇安郡主道:“你相信为父,白慕歌当真就是你喜欢的那种人,为父不会看错。你已经得知真相的话,必然也听过,白慕歌在这件事情里面做的事,这人的的确确,就是个好儿郎!”
说到这里,他还看了太后一眼,道:“太后,看问题,还是要理智一些,我们已经犯过一次糊涂了。所以您不要感情用事!”
太后一噎。
不得不说,自己刚刚对皇帝说的那些话,全部都是情绪之言,她自己哪里会不清楚,自己是半点道理都没有。
煊晋帝道:“此事……朕暂时做不得主。”
他总不能以永宁为由,在这里跟舅舅抢女婿,这有伤体面。可想想儿子上次,对白慕歌成婚的事情很抗拒,自己也已经答应了,让对方再养几年这条走狗,眼下这……
太后倒是有些奇怪了,看着煊晋帝道:“皇帝,你是君主,天下百姓皆为你的臣民。你为何还不能做主?”
煊晋帝觉得,说出玄王的理由,这显得太胡闹了。
于是他找了个借口:“这一次白慕歌状告闻国舅,朕转头就让他去给闻家做女婿,母后,他自己未必会同意!”
太后顿时不高兴地道:“闻家让他做女婿,那是抬举他,他竟然还敢不同意?”
煊晋帝道:“母后,不管怎么说,白慕歌对百姓们有功,对此案有功,方才还对朕说了弹劾国舅。朕不好问都不问,就强硬为两家赐婚。您还是等朕,问过他的意思吧,否则若是成了怨偶,也并非朕所乐见,相信也不是母后乐见!”
太后还想说什么。
倒是这个时候,崇安郡主道:“太后,您不必太心急,且让陛下问问也无妨,纵然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应当但凭父亲做主,可毕竟崇安才刚刚接解除婚约,就算再订婚,怎么也需要缓个几日,以免被人笑话。”
煊晋帝立刻道:“既然崇安也这么说,那就按朕的意思办!”
太后只好绷着脸,不说话了。
事情商量到此。
煊晋帝道:“行了,国舅和崇安,你们都退下吧。母后您也……”
国舅:“是!”
他带着崇安郡主,暂且退下了。
太后却是道:“哀家不走,你不是要问白慕歌婚事吗?问完再说!”
煊晋帝有些头疼,但是也拗不过对方,只好下令,让在偏殿等候的玄王和白慕歌过来。
此刻。
令狐悦帮她按揉了一会儿膝盖,至药物全部吸收之后,收了手,帮她重新穿好了鞋袜,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玄王殿下起身,问了一句:“何事?”
宫人:“陛下召见!”
白慕歌赶紧起身,道:“殿下,走吧!”
令狐悦:“嗯,你的腿能走吗?”
白慕歌脸一热,微微偏头:“能……能走!”
玄王殿下觉得有些纳闷,问了一句:“你脸红什么?”
难道这人对自己,也……
白慕歌:“因为屋子里面,加了盆炭火,鞋袜穿好了之后,就开始热了。”
令狐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