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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6章 理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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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6章 理由

赵小将军是军中主帅,可那本随军大夫随手记录的手册之上不管第几日都不曾有主帅发癔症的记载,如此……就只有一个解释了。那就是自始至终,他不曾发过癔症。

因为军中主帅的一举一动牵连着无数兵将的性命,所以赵小将军若是也得了癔症,必会有所记载。

就连江平仄这个随军的军师染上癔症都特意记载,更别提赵小将军本人了。

“这不是时疫。”女孩子下意识的开口重复了一遍册子上随军大夫的推测。

江平仄点头:“不是时疫,外表无痛无伤,只是癔症一起,人精神恍惚,同疯了差不多,哪还能上战场杀敌?”

看方知慧的样子可不太像知道这些事的样子,这方家能做主,并且能完全瞒住方知慧这个傻大姐的恐怕也只有方大小姐了。

“听闻是几个道士的事,还同前朝皇室有关,挖出了皇室的密宝。”江平仄大略概括了一番自己听来的消息,等女孩子来说。

不过……

“白帝通往外界的几条大道外都有起义军把守, 这个时候, 有一位久居白帝的老者告诉了我们一条不为人知的小道, 穿过山崖绝壁间的鸟兽洞,可以行入江岸口。”

白帝一战传言颇多, 但全城兵败被烧毁是不争的事实。

倒是不晚,在他们提完白帝城之事,开始提起她之时来的,刚刚好。

顺手将屋门拉上,方知瑶对上了姜韶颜,抬了抬手,道:“姜四小姐,我听知慧那丫头提过你。”

这便是当年白帝之战的状况了,姜韶颜和江平仄两人说罢却谁也没有动。

“方大小姐!”姜韶颜起身回了她一礼。

这等情形委实惨烈的令人发指。

这一点更证实了这件事背后有幕后黑手这一点。

至于起义军为什么要这么做……

女孩子嗯了一声,看着满脸悲戚之色的江平仄,略一沉吟之后,再次开口:“随军大夫好不容易找到了破解癔症的方法,却宁死也不肯用,是不是因为这个方法同赵小将军有关?”

是说方家先祖在典当行练出一双慧眼而后去挖掘古物明器起家之事吗?

姜韶颜抱着茶盏,看向江平仄:“那方大小姐呢?方大小姐做了什么?你们是怎么同方家搭上关系的?”

“并非时疫,却能造成如此严重的后果。大夫找到了方法,却宁死也不肯用。赵小将军于其中始终无事,可身边之人却接二连三的出了问题。”女孩子说到这里,深吸了一口气, 看向江平仄, 神情平静,眼底却有种莫名的愤怒,“我能想到的唯一可能便是幕后黑手在他身上下了来自南疆的蛊毒,这种蛊毒极为特殊, 将赵小将军本人变成了蛊源, 只要他在便会让周围之人接二连三的产生癔症,得了癔症的兵将又将癔症传给其他人, 可处于其中的赵小将军却始终清醒着,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周身的大军陷入疯狂的境地。甚至极有可能直至最后都不知道问题的根本便出在自己身上。”

“军营里发生的事情起义军一开始不知晓,但很快也知晓了。我们的兵将发了癔症, 根本分不清哪个是敌兵,哪个是自己人,大家连吃败仗,他看着他亲手带出的兵马, 曾经战无不胜的精兵, 就这么倒下, 痛苦不堪。待到发现解蛊的方法之后,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解蛊……”

慧觉禅师说过,蛊毒有数万种之多,每种皆不一样,很多蛊毒都不是立刻能发作的,需要时间。

“起义军看着奋勇无敌的赵家军变成了这个模样, 觉得城中有时疫, 所以便采用了对付时疫的方法来对付城中百姓。”江平仄说着, 看了眼同样赤红了眼的姜韶颜, 深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所以,百姓不能活,要用火来烧灭这座染了时疫的孤城。”

这一点,方知瑶显然也已经明白了。顿了顿,她才道:“外人传的我方家起家的方式有些损阴德……”

赵家军这样出征大军中的随军大夫医术自然了得,可在外征兵作战的兵将通常受的是外伤, 是以多数随军大夫更擅长治外伤, 诊治跌打损伤也十分了得,可于其内的病痛却并不擅长。

“吕不韦图的奇货可居是因为质子异人可为秦帝,有秦帝相助的商人自然不可同日而语。“姜韶颜对方知瑶摇了摇头,”方大小姐助他们又如何能做到这一点?”

“姜四小姐问得好,我方家数代行商,不该做吃力不讨好还没有任何酬劳的事!”有女子的声音自门外响了起来。

因为比起状况,其中的真相更为重要。

姜四小姐不是个好骗的人,不过不管怎么说,有这么个同伴而非对手总是一件幸事。

那是个小人,最喜欢用阴邪的手段躲在背后。 “所以赵小将军中的蛊毒极有可能是在京城就已然中了,只是彼时蛊毒未发作而已。”

“方大小姐此前与你们毫无交集,她一个远在江南道的富户为什么要帮你们?”

从这一点上来看,这个险倒也并非不值得冒。

姜韶颜点了点头:至此,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幕后黑手以为当年那些人都已经死了,这件事会随着那把火永远埋藏在白帝城。

而蛊毒,便是寻常通全科的大夫都未必清楚, 更遑论随军大夫了。能发现这是蛊毒,这个随军大夫的本事已是极其高明了。

毕竟彼时赵家军状况凄惨,后更有连身份都不知道的幕后黑手的追杀,一个远在江南道的富户没有理由掺和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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