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尔露有些不理解必登的选择,加入实验等于自寻死路,很多人如果有其他选择,肯定是会离开实验室的,毕竟与怪物打交道,还要研究药物,说不准自己会不会在实验室发生什么意外,甚至死亡的可能,这些暂且不提,最大的风险莫过于:实验所有项目都是保密性的,如果有想要离开或者泄密的人被抓住了,那将是难以想象的刑罚,基本上不会再能活着出来。
必登已经完成了任务,本该可以就这样离开,或者当个和自己一样的管理者,可是他偏偏选择了参与实验这条路。
一周后,惩骑境内,士兵大范围搜索,在一个山洞找到了一具尸体,腐烂程度大概可以判断出死了两到三个月的样子,尸臭很重,没办法就这样带回去,会引起恐慌,顾歉和方余一带着邹进来到了现场,鼻子灵敏的顾歉当场倒地,被臭的晕了过去。
邹进无语地摇摇头“也不知道这臭小子来干嘛的,尽给人添乱”。
方余一则看了看晕倒在地上的人,吩咐其他士兵“把陛下带到山洞外通风的地方,尽量离这里远一点,不要在下风向,去上风向,给他喝点水,也有可能是低血糖,我这里有糖,喂给他,如果这样都不行,就来找我”。
士兵应声道“是!骑士长”接着,几个人架着顾歉出去了。
邹进看着方余一“啧啧啧,你这么会惯坏那臭小子的”。
方余一面无表情看着尸体“这种事情我们来就好,不能麻烦国王陛下”。
一肚子坏水的邹进摸着下巴开起了玩笑“哦?是不想麻烦国王陛下,还是心疼国王陛下了?”。
方余一咳了一声,正色道“公爵殿下,请您注意言行,任务比较重要”。
邹进则自言自语道“啧,没意思,开玩笑而已,还是臭小子好玩”。
当他们开始比对基因,突然发现这个就是用过注射器,接触过粮食袋的人,并且根据穿着和描述,就是那家走失的男中年。
他们终于找到了这个人,可是,为什么会死在这里,士兵们遵照骑士长的意思,脱下了这个男中年的衣物,取下了他的随身物品,带了回去。走到山洞口的时候,顾歉看起来已经等了许久的样子。
邹进看到突然来气,上去就给那国王脑袋上弹了一下,顾歉没有反应过来,方余一也没有来得及有什么动作,刚想发作,就听顾歉埋怨道“老师你干嘛!疼诶!”。
邹进吹着胡子道“你臭小子,站在这好玩是吧,跟过来看风景的?也不知道帮忙,就知道在这看着”。
顾歉捂着脑袋“老师,咳,公爵,你也知道我的鼻子很好使,味道太重了受不了,我还喉咙浅,容易吐,万一破坏现场怎么办?”。
邹进叹了口气“好吧,反正你是国王,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方余一蹙起的眉慢慢舒展开,他们两人似乎关系很好,如同父子一般,这种拌嘴自己该习惯了,或许,这才是他本该拥有的亲情。
当军队回到村庄,将一部分私人物品交给他的家人,并且告诉这一家人他们的家人已经遇害的消息,随身物品中有一件有些奇怪的鱼骨头,骨刺分布不均匀,但因为是个人物品,骑士团并没有过多在意,关于这家男中年遇害的消息他们并没有外传,毕竟凶手没有抓住,如果贸然发布出去可能会引起恐慌。
当顾歉一行人回到宫殿再做调查时,发现留在衣服上的刀伤和军营统一制作的剑完全符合,虽然尸体他们已经在外面火化了,但是尸体的伤口邹进有检查过,并且都记录下来,顾歉调查完衣服,发现有必登的皮脂残留,说明这个人临死前和必登起过争执。
方余一马上安排骑士团将近半年的士兵出入和巡逻名单拿来一一核对。
方余一这才发现,十天有八天必登都是外出巡逻的,剩下的两天倒是安分地在军营里训练,叫来士兵问话,他们思考片刻回答“必登他总是会突然离队,不知道在哪独自行动,又在做什么,也从来没有关注过,毕竟有时候我们巡逻不到角落,以为他可能是去角落巡查”。
邹进摇摇头“不行,时间有点长,不能判断准确的死亡时间,就算没有火葬,也无法确定”。
方余一再次询问“除了必登,其他所有有士兵的运动轨迹,仔细排查每个人每天的准确位置,还有他们的配剑”。
士兵应下了,接着转身出去。
顾歉等人继续就案件推理,根据目前现有的证据,他们可以得出的推论是:那一男一女的白骨或许是他们刚刚找到的男尸杀害的,这么说有些复杂,暂时就叫两幅白骨为男1女1,刚火葬的男中年叫做男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