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歉最终去了大殿,他觉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要不就推演一下所有的可能。
第一种,是城镇里的人动的手,知道他们家没有抵抗能力,所以为了钱财,但是这样说不通,失踪了一年,偏偏挑骑士团关注了这个案子的时候动手,不合情理,这样更容易被骑士团抓住。
那若不是为了钱财,就算是仇杀也可以挑别的时候,这时候动手同样不合理。
还有一种可能,动手的可能是惩罪的人,因为有可能是那人的生命链接咒术而感应到的死亡,来这家灭口,可是这人两三个月前就死了,他们是有延迟吗?那么这个腿短也不对,他应该不是惩罪的人。
少年摸着下巴苦苦思考,到底哪里除了问题,等等,他这才想起来,方余一有提起过男中的的尸体上,似乎是有咒术阵的,这么说那人定是教会的人,可有没有可能是死后画上去的,为了扭曲真相?
不管怎么说,被惩罪的人杀害的可能性是不能排除的,可为何晚了两个多月,剩下的只能等方余一回来之后拼合一下消息,再做分析会更准确一些。
方余一回来的时候,顾歉等地快要魔怔了,一见到方余一就冲上去“到底怎么回事?老师也去了?他怎么说?你们都查到了什么?”。
方余一侧目看着顾歉“你问问题可以不喘气,但是我回答,总该给我个喘口气的机会吧”。
顾歉挠挠头“啊,哪个,抱歉啊哥哥,我刚刚有点着急”。
方余一长舒一口气道“哪一家人基本可以断定是惩罪动的手,他们家本来藏有什么,现在全被拿走了,只有柜子里还有血迹,公爵说是女1的血液,没有人仇杀或者贪图财务而带走一根棍子,而留下了家里更值钱的银币和衣服首饰。
还有一点,我们问了邻居,他们说晚上听到这家男人的声音,据说是自己回来了,然后,后半夜那家一点动静也没有,他们也就没再注意”。
顾歉摸摸下巴“所以说,是惩罪的人伪装成了哪个男人回来了,骗取他们开门,然后行凶?”。
方余一点点头“嗯,目前推断是这样,还有就是尸体,喉咙的伤口是致命伤,凶手为了掩盖将尸体破坏,简直惨不忍睹,欲盖弥彰”。
顾歉摇摇头“不,并不是欲盖弥彰,我觉得更像是挑衅,就算是仇杀,也不至于……搞成那样,他知道我们一定会猜到惩罪的头上,他们这样就像是在说‘这一家人都是惩罪的走狗,我们替你们清理了,不客气’的感觉,另外还感觉像是来去自如,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杀人,他们可以毫不犹豫杀自己人,城镇可能还有内鬼”。
方余一表情严肃思考了一阵“他们会这么不谨慎?我觉得不一定他们是这种想法”。
顾歉听完肯定地笑道“不管想法怎么样,他们一定经过了V的地盘,这其中恐怕还有些什么问题”。
方余一皱着眉认真到“这个慢慢来,不能打草惊蛇”。顾歉点点头。
虽然这个国王和骑士长聊天的声音已经很小了,可还是进到了塔楼间王晓的耳朵里。
这个十一岁的男孩双眼瞪大,觉得呼吸困难,V先生又帮助了惩罪的杀人犯,,他不能接受这样的现实,他现在就想离开,立刻马上,喉咙哽住一般,想要信任的人,居然是这样的人,为了利益不惜和任何人交易,这哪里还是人,就是恶魔,和恶魔有交易怎么可能会有好下场,需要马上离开这里,立刻马上就离开,多一天,一个小时,一分钟都待不下去。
王晓回到房间长舒了一口气,他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惩罪是坏人,V先生为什么还要与他们做交易,去帮他们;V先生明明与坏人为伍,国王和骑士长明明知道,却只是小声议论,没有审问质问的意思。
为什么?他们明明是杀人犯,为什么总是有人帮他们,为什么没有人帮助受害者,这个世界一直是这样的吗?
就在这时,房间门被敲响,王晓怔了一瞬,马上佯装镇定地问道“谁啊、有什么事吗?”。
门外是一个从来没有听过的女孩的声音“我,我叫米娜,我找成南,你知道他在哪吗?”。
王晓挠了挠头,隔着门继续问道“我没听说过你啊,你也住在城堡里?”。
外面沉默了一阵才轻声回答“是的,我前段时间刚来,你可能并不认识我,不过不重要,我只想找成南”。
王晓突然想起来一般“你就是成南说的那个新来的?我叫王晓,成南他今天巡逻去了”他一边说,一边打开了房间门“你如果要找他,得到傍晚了”。
女孩见到面前突然打开的门,有些呆滞“你为什么打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