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右少卿，可是个经过经过严格训练的特工，又精到了头发梢。她渐渐拿定了主意，要利用这个王天财，去对付她的姐姐！
右少卿从椅子上站起来，再次思考一下，确认主意已经周密，就出了办公室。
15－17
右少卿敲门走进叶公瑾的办公室时，他正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景色。
叶公瑾已看出来，王天财的事情，左少卿可以替他挡子弹！但侯连海的事怎么办呢？这是他一直没有拿定主意的事。
他回头看着右少卿，指着桌前的椅子说：“右少，坐吧，有事吗？”
这两姐妹，一个比一个精明，常常让他意外。不知现在是让他意外，还是惊喜。
右少卿轻声说：“处长，我来，是为了王天财的事。”
叶公瑾笑着说：“噢，好啊，说说吧，有什么新情况吗？”
右少卿沉默了一下，慢慢说：“处长，你应该知道，我查军火案，不是为了军火案，是为了我的那个姐姐。”
叶公瑾点点头。右少卿这一句话，其实是向他交一个底，或者说，是表明她的目的。这一点让他很满意。
他笑着说：“右少，这一点，我完全清楚。当初，你上班的第一天，曾经跟我说过一句话，说你会给我一个证据，对吗？是这个事吗？”
右少卿立刻点头，“是的。我现在来，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好，说出来，我听一听。”叶公瑾面带微笑。
“处长，昨天下午，我和老程初步审问了王天财。”右少卿不动声色地说：“说实话，没有问出什么结果来。但老程问了一句话，提醒了我。”
叶公瑾做了一个手势，让她继续说下去。
“老程问王天财，是你和共一党联系？还是别的人？老程这句话，让我有了一个想法，希望处长现在能支持我。”
“说下去，我听着呢。”叶公瑾也来了精神。
“我希望，处长召开一次工作会。在会上，我会说，王天财已经同意合作，准备说出买主，也就是共一党方面的情况，条件是，放他跑！”
叶公瑾静静地坐着，在心里掂量这件事。有一点他很清楚，决不能让王天财跑掉！他必须死！但如果能把左少卿的真面目，一切风险都是值得的！
他轻声问：“然后呢？”
右少卿咬着牙，声音更低，“处长，我那个姐若是共一党，必杀王天财！对吗？”
右少卿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注视着叶公瑾，观察他的反应。
叶公瑾何等聪明。他一瞬间就看明白，右少卿已经设了一个圈套，不仅要让她的姐姐入套，搞不好还要让他这个处长入套呢！她的目的，不过是想保住王天财的命！为她下一步行动留下伏笔！叶公瑾听得懂这个！
这样一个情况，是叶公瑾必须考虑的。
王天财必须死！这是他心里早已预定好的！他也猜到左少卿一定会这么做！目的很明确，不能让军火案破局！
但是，叶公瑾不能不想到，这件事还有另外一面。
如果左少卿真的因为王天财会说出共一党买主的情况，而杀了他！那么，左少卿的身份也就暴露了！杀左少卿也就有了充分的理由！“左案”就会非常圆满地结束！
对他自己而言，甚至还可以算是小功一件！
那么，杀左少卿会影响军火案吗？他想了想，不会！军火案还会继续。这是一件两全其美的事，他何乐而不为！
想到这里，叶公瑾脸上露出笑容，说：“右少，你确实很聪明，我当然支持你。”
他看了看表，“那么，咱们十一点开会，开一个短会就够了，是不是？”
右少卿站起来，敬礼说：“是，处长。”
右少卿走了之后，叶公瑾坐在桌边静静地思索着。
他还必须防备另外一种情况，如果左少卿为了避免自己暴露，而不杀王天财，则他必须采取措施，除掉王天财！
叶公瑾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他对着电话说：“枫林兄，有一个叫王天财的人，你必须除掉！今天下午，我会叫钱主任给你送一张照片。你放心，你只要盯住左少卿，或者右少卿，就能找到这个王天财！至于时间嘛，我感觉应该是今天晚上。好的，到时候，我会给你打电话。再见。”
叶公瑾放下电话，感到自己已经安排得非常严谨了，不由笑了笑。
15－18
上午十一点钟，二处工作会在会议室里召开。
叶公瑾笑着向在座的军官们说：“各位，昨天，右少发现一些情况，特地通报给大家，也听一下各位的意见。右少，你说吧。”
右少卿坐在桌边，脸色平静，轻轻地说：“只是一个通报，告诉大家知道。是这样，前天，安徽站抓到王天财。知道我们正在通缉他，就把他送到南京来。昨天，我和老程审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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