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少卿稍稍想了一下，笑着说：“这些日子，老程似乎身体不太好，精神头不如以前了。组里的事，我会向他报告，然后他提一些要求。就这样。”
叶公瑾的目光略略地有些阴沉，“他有一些心病，我知道。他只要不影响工作就行了。你和他的关系要理顺，有些事你可以告诉他，有些事就不一定告诉他了。比如，现在这件事，就不必让他知道。免得他徒增烦恼，甚至影响你们的行动！”
右少卿点点头，“我知道，我会处理好。”
叶公瑾看着她，微微地笑着，“现在的主要问题，是你们两个要尽快拿出一个好方案来，我等着你们的消息。”
赵明贵和右少卿听到这个话，都点点头。
他们出了叶公瑾的办公室，前后相跟着，去了赵明贵的办公室。
这两个精明透顶的人，一番研究之后，还真的制订出一个神不知、鬼不觉，并且简单易行的主意来。
25－22
其实，正如赵明贵所猜测的，他和右少卿这两天所做的事，虽然很秘密，很谨慎，但要想瞒过左少卿，那是绝不可能的！
此时，左少卿早已感觉到，他们正在做着一件很隐蔽，也很重大的事！
所以，到了这个时候，左少卿坐在办公室里，不动声色地向柳秋月了解行动一组最近的工作情况。
柳秋月小声说：“少主，我听下面的弟兄们汇报，一组的人，现在好像盯上了于志道。是全程盯，盯得还很严密。”
左少卿虽然已经知道，这可能是杜自远采取的一些小措施造成的结果，但心里还是有一些惊讶。她感觉，至少叶公瑾不会这么糊涂！也许其中有什么别的情况？这正是她拿不准的地方。
她轻声问：“为什么？他们发现了于志道的什么？认为他是‘槐树’？”
柳秋月摇摇头，“好像不是那个事。你知道一组盯到哪里去了？是城南军火库的招待所。那是一个很简陋的招待所，是给一些运输部队的士兵和下级军官住的。但是，咱们有一个弟兄跟了过去，发现那里的情况有点不对头。”
“怎么不对头？”左少卿疑惑地问。
“那个招待所，现在戒备森严，一般人已经住不进去了。”柳秋月小声说。
这个情况让左少卿产生了兴趣，她想知道那个招待所究竟出了什么情况。
25－23
这天的下午，左少卿悄悄和柳秋月乘车去了城南军火库的招待所。
她们不敢太靠前，就远远地停下车。
左少卿坐在车里，用望远镜观察招待所门外的情况。
看上去，那个招待所实在太普通了，也太简陋了。是很一般的一栋三层楼。门前的空地上，除了停着一辆卡车外，没有人，也没有其它车辆。
这就显得门口的警卫很惹眼了。这里确实是戒备森严。
说起来，联勤总司令部的下面，有好几个招待所和饭店，大多在城里。
有的豪华如宾馆，可以对外营业。有的虽然外表普通，内部却别有洞天。还有的隐于僻静小街里，不引人注意，却常常可以看见一些花枝招展的姑娘从侧门出入。里面是个什么境况，就可想而知了。
唯独这个招待所，几乎可以说是最简陋的。
左少卿坐在车里，对眼前的情况百思不得其解。
25－24
左少卿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前面不远的一间民房里，右少卿正举着望远镜，也在向她的这辆车观察。她脸上甚至露出得意的微笑。
她心里想，老赵确实很聪明，知道此事瞒不过我姐。现在我姐更厉害，这么快就追查到这里来了。她虽然看不出车里的人，但她预感，坐在车里的就是她姐！
左少卿也猜测她的妹妹一定在这附近建立的监视点，甚至已经看见她来了。
所以，这姐妹俩都在互相观察，互相窥视着。
25－25
到了这天晚上，姐妹俩陪母亲在饭店房间里吃饭聊天时，彼此的眼神里就都有一些特殊的意味，互相心照不宣，也互相斗着心眼。
吃饭聊天的过程中，右少卿的电话不断。她虽然是在向下面的弟兄们下达命令，却很简洁，不想让姐姐听出明确的意思来。
吃完了饭，苏太太拿着换洗的衣服去卫生间洗澡。
左少卿很随意地拉着妹妹进了里屋，一直走到墙角里。她突然一转身，右手迅速地扭住妹妹的胳膊，左臂就去勒她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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