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少卿很无奈地说:“老程,我进郭长官办公室时,手里就拿着这个纸袋子!这个过程,你的手下没有看完整!”
程云发有些错愕,但仍坚持说:“你胡说!这就是你从郭重木那里拿出来的!”
左少卿向他挥挥手,“老程,你接着往下说吧!”
程云发不屈不挠地说:“你不承认也不行!这本书里就藏着重要情报!”
左少卿很无奈,把脸转向别处,抱着胳膊不肯再开口。
这时,赵明贵慢慢地说:“老程,这本书里有没有情报,咱们先不说。你的这个行动可没有经过处长同意,属于擅自行动!”
程云发瞪着他,“那怎么了!我抓共一党也要事事请示吗!再请示就晚了!”
一向很少在工作会上开口的钱玉红突然开了口,“说他擅自行动,太客气了!他根本就没有把处长放在眼里!恨不得现在就把处长罢了官,让他当这个处长!”
程云发把桌子一拍,“你胡说八道!”
钱玉红也把桌子一拍,“谁胡说八道!你自己干的事你清楚!”
为了安抚杨主任,叶公瑾一次拿出去五千美元,实在让她心疼!
她今天意外开口,也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我干什么事了!”程云发瞪着她,已经是豁出去的架式,“你给我说出来!你要是说不出来,我今天就对你不客气!”
叶公瑾这个时候已经极其愤怒了!
这个吃里爬外的小人,到了这个时候,仍然这么猖狂!
但是,他所有对程云发的愤怒都是怀疑,都是猜测,是放不到桌面上的!要收拾这个程云发,今天的机会最好,但他没有证据!
钱玉红这个时候已经不能后退,索性撕破了脸,向程云发大喊大叫:“我说出来怎么了!是不是你偷处长的银行资料!是不是你告处长的歪状!你一而再,再而三,别以为别人不知道!”
程云发也脸红脖子粗起来,“你这个骚娘们!你就是个泼妇!你是破一鞋!你满嘴都是胡说八道!你给老子摆出证据来!”
叶公瑾早已脸色紫胀,愤怒得双手都颤抖起来,他严厉地瞪着程云发,却说不出话来。只能看着程云发对着钱玉红大吵大骂。
他用力一拍桌子,“都住嘴!都住嘴!”但后面的话,他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办公室里的气氛极其恶劣。虽然一时没人说话,但程云发和钱玉红都互相瞪着,随时准备再次破口大骂。
在这令人尴尬的寂静中,右少卿意外地举起手,向处长示意。
叶公瑾盯着她,一点头,“右少,你有话就说!”
右少卿冷冷地盯着程云发,平静地说:“老程,我对你没有成见,工作以外的事,我本来也不想多嘴。只是……”
她停了一下,又转向处长说:“我刚好有一个证人。她知道别人不知道的事。老赵,这个人就在我家里,你可以派人把她带来,也许能说清今天的情况!这是我家的钥匙。”她掏出钥匙扔在桌上。
赵明贵知道,处长缺的就是一个证人!右少能提供证人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
他立刻抓起钥匙出了办公室。他叫了两名军官,叫他们立刻去把证人带来!
叶公瑾脸色铁青,阴沉地说:“都不要吵了!等证人来了再说!”
所有的人都在桌边坐下,互相瞪着。
叶公瑾脸色阴沉地看着桌边的人。
他忽然站起来,向柳秋月一指,“你,跟我来一下!”说完出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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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公瑾带着柳秋月进了旁边的办公室。
他扭回头,严厉地盯着她,声音低沉地说:“秋月,你跟我说实话,昨天上午,你是不是一直跟左少卿在一起!”
柳秋月的脸色都吓白了,小声说:“是,我一直跟着少组长。”
叶公瑾瞪着她,“你说一说经过。”
柳秋月点点头,“是,处长。昨天上午,我先跟少组长去了于长官办公室。我在外面听着,少组长是跟于长官告别,后来就向他要了那本书。少组长出来后,就去了郭长官办公室。就是问了问郭长官什么时候走。郭长官说,就是这几天。后来少组长就出来了。我在外面,就看见老赵的人,还有老程的人。少组长就赶紧下楼,但还是被老程给堵住了,把那本书抢走了。这就是整个过程。”
叶公瑾瞪着柳秋月。她说的这个过程,他其实已经在录音里听出了大概。
但左少卿去国防部就是这么简单,他绝不相信!
左少卿在这个过程中一定还有什么动作!但现在,从录音里,从柳秋月的叙述里,他都听不出任何毛病来!这一点尤其让他愤怒!
他瞪着柳秋月,“你说的都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