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秋月小声说：“是，都是实话。”
但叶公瑾就是不相信，根本不相信！
他突然抡起胳膊，狠狠地打在柳秋月的脸上，向她吼道：“你撒谎！”
柳秋月捂着脸，仍然说：“处长，我不敢撒谎。”
叶公瑾恨得咬牙切齿，却也无法可想。他厉声说：“走！”
叶公瑾回到办公室里，满脸恼怒地在会议桌旁坐了下来。
柳秋月低着头进来，在左少卿旁边坐下来，仍然低着头。
但桌边的人都看得出来，柳秋月的半边脸已经红肿起来。
左少卿看着她，抓着她的手，用力握了一下。
会议桌边的人都不敢说话，只能静静地等着。他们这一等，就是整整三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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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用不了这么长时间。但两名军官去带证人时，却费了一点事。
他们一进右少卿的家门，那个徐小玉就像疯了一样，举着一把菜刀冲过来。她尖声大叫着，乱挥乱砍。两名军官怎么劝都不能让她安静下来。最后打掉她手里的菜刀，给她戴上手铐，才把她带回来。
她被拖进叶公瑾的办公室时，仍然哭泣着大喊大叫，“不要杀我呀！求求你们不要杀我呀！饶了我吧！我不进去，我不进去！”
两名军官到底把她拖进办公室，并且按在一张椅子上。
叶公瑾看着她，先叫军官去掉她的手铐，又递给她一条手绢，叫她擦擦眼泪。
徐小玉这才稍稍安静下来。
叶公瑾好言安慰她，“小姑娘，你说有人要杀你！谁要杀你，你说出来！”
徐小玉恐惧地看着他，又抬头向在场的人扫了一眼。
她突然看见坐在桌边的程云发，吓得几乎摔在地上。她恐惧地指着程云发，好一会儿才尖叫出来，“他！他！就是他要杀我！”
程云发跳起来，“臭婊丫子，你胡说八道！”他伸手拔出手枪。
坐在他旁边的赵明贵立刻抓住他的手腕，夺下他的枪，“老程，现在不是你杀人的时候。你还是坐下来，坐下来！”
程云发恶狠狠地瞪着徐小玉，被赵明贵按着在桌边坐下来。
叶公瑾已经看见了某种希望，他亲切地说：“小姑娘，你不要害怕，我给你做主。你告诉我，他为什么要杀你。你不要怕，尽管说出来。”
徐小玉恐惧地看着他，结结巴巴说：“我听见他说话，他和别人说话。”
叶公瑾的办公室里很安静，所有的人都注意地看着这个惊恐的小丫头。
叶公瑾冷冰冰地盯着她，继续问：“他和什么人说话？”
徐小玉惊恐地看着他，嗫嚅起来，“杨……杨……”
“杨主任，是吗？”叶公瑾问。
“是，是杨主任。”徐小玉拚命地点头。
“他和杨主任说什么？”叶公瑾已经向她倾出身体，注意地看着她。
徐小玉此时已经慌乱到了极点，说起话来也是结结巴巴的，“他说……他说，他有野公鸡的支票……还有，还有一个什么公子的账户……我不懂。他说买军火有好处，给……野公鸡……还有，杨……杨主任让他当处长……还有，毛局长什么的。就是这些……他就要杀我……”她就到这里就哭了起来。
程云发拍着桌子叫道：“她胡说八道！胡说八道！你们不要相信她的！”
叶公瑾听到这里，心里已经是怒火万丈，凶狠地盯着程云发！
在座的军官都是明白人。虽然只是断断续续的几句话，没头没尾。
但这些事他们都多少知道一些，很快就在脑海里勾勒出清晰的轮廓。
他们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叶公瑾和程云发。他们很明白，程云发完蛋了！
叶公瑾站起来，怒视着程云发，“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这些事，这个小丫头是编不出来的！她一定确实听到了！程云发，我没想到你这么歹毒，会在背后算计别人！你还敢算计我！并且当众辱骂同级军官！你这是自食其果！这个小丫头是你安排在‘旋转门’的。你这叫自作自受！”
程云发徒劳挣扎，无力地说：“处长，你不要相信她的话！她是骗人的！”
可是叶公瑾却非常相信。这一段时间里，他遭了多少难！银行资料被盗，竟落在毛局长手里！他又几乎被毛局长炸死！他真是九死一生呀！杨主任居然拿到了他银行支票的存根！让他恐惧得几乎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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