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家把这个大儿子当个眼珠子护着,这些年来从没有放弃过,一直在等他醒来,年年都会举办这样的慈善晚会说是要替闻人愿积德行善,盼望着他早点醒过来。好好的家族企业做成这样,真是......”
说到这里,周鸿文轻啧了一声,也不再多说,沉默着静等对面的人回话。
过了几秒,手机听筒里传来一道冷漠的男声。
“我会去。”
挂断电话,见司墨脸色不虞,裴邢轻咳一声道,“司爷,要不咱们还是谨慎点,万一是陷阱呢。”
说着,他转身朝陈一白使了个眼色。
可惜后者正托着脸,眉头紧皱,似乎在冥思苦想些什么,完全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
顿了片刻,陈一白才恍然道,“哦——我懂了,周家和闻人家素来不对付,怪不得周鸿文自己不露面,却用闻人愿这块诱饵来骗那女人上钩,又叫我们去抓人,他自己好渔翁得利!”
裴邢一脸无语地白了他一眼。
真是笨蛋,这种简单的逻辑关系还用思考那么久?
陈一白被他一记白眼无声地挤兑了一下,没好气地道,“看什么看,我说的不对吗?不过这女人还真是不简单,打起人来那么狠,没想到还挺长情的......你打我干什么!”
“......”
裴邢嘴角一颤,认命地收回了偷偷去掐陈一白的那只手。
司墨一张脸已经黑到了极致,幽幽抬起头来望向陈一白,冷峻的脸颊上没有半点表情。
“你刚才说什么?”
陈一白还不明所以,莫名其妙地眨了眨眼睛,“我说那女人打人狠......”
“下一句。”
“呃......就是还挺长情的,要不怎么这么多年了还忘不了......”
忽然,陈一白瞥见裴邢一脸“你自求多福吧”的表情,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立马住了嘴,“不是,不是,我什么都没说!”
长情?
司墨额角一跳,唇边生硬地扯出一抹怒极的冷笑。
所谓长情,就是上一秒还对他霸王硬上弓,下一秒就怀着他的孩子转眼和别的男人打得火热?
既然对别的男人这么痴情,还一而再再而三地来骚扰他又是什么用意?!
思及此,一股无名火骤然升腾而起,一股脑涌上太阳穴。
半晌,头顶的灯负荷不动骤然升高的电力,“砰”一声炸裂开来。
陈一白吓得差点叫出声,被裴邢一把捂住了嘴。
黑暗中,头顶的灯丝一闪一闪,司墨冰冷的声音清晰地传入两人的耳朵。
“备车,去帝景酒店。”
酒店后门,苏酥斜靠在楼下花园里的长椅上,百无聊赖地等着百里梵一的人过来。
一楼的大厅装饰的金碧辉煌,光彩璀璨的灯光从窗户照出来,映出一块块彩色光斑,其中有一块正好落在女孩细白的小腿上。